没成想,这鹤还真就被她给哄下来了!
徐庶和小公子勾肩搭背寻来的时候,穆嫒满身鹤羽,手上脸上都沾了斑斑血迹,扭头看他们。
徐庶眉眼一凝,匆忙上前去查看她的身体。
穆嫒兜住从白鹤翅膀拔下来的鹤羽,宝贝似的抱住,解释自己没事。
小公子抖着手指向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白鹤,惊叫道:“穆、穆兄,你杀了它?”
穆嫒抬袖抹了把脸,脸上的血迹被晕开:“别乱说,我就是拔了它几根羽毛而已。”
徐庶见她越擦越脏污,忍不住抬起衣袖替她擦,附耳悄声道:“照养这鹤的人不会善了,待会儿你自求多福?”
穆嫒愣在原地,不敢置信:“你不帮我瞒着他?”好歹她也是他主公吧?
徐庶轻咳一声:“这事瞒不了,我奈何不了他。”
说完,两人就嗅到一股清淡冷香。目光中,出现一双祥云白履。
徐庶拉着穆嫒站起身,又把她往前推了推,示意她去道歉。
穆嫒用衣袍包着带血的鹤翎,低眉顺眼,态度真恳:“公子对不住,我会把它养好的。”
一道漠然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他自地上抱起被拔翎羽不能高飞的白鹤,缓步离去。
鹤首与被拔翎羽的白翅无力地垂在他臂间,几滴鲜红血液自他手背流下。 ′⒍07985189
小公子见此,看了眼穆嫒和她染血的衣衫,就去追自家兄长去了。
走前,他还说了一句:“穆兄,兄长对此鹤极为关照,你……你实不该拔它翎羽呀!”
剩下的穆嫒与徐庶两眼相对。
“怎么办?”
“不如不寻卧龙了,主公与某此时就启程回新野?”
“那不行,卧龙住处我一定要知道!”
徐庶看向亭子留下的外袍,复又低头看她:“你拔这鹤羽有何用?”
穆嫒扬唇一笑:“自有妙用!”
鸟羽一年一换,她拔的这羽毛如果养得好,那白鹤不过一两月就会长出,伤不了性命。
若不是顾忌到此间二公子,她才不会在意这些。
自那日后。
二公子就不再见她了。
就算穆嫒整日在院里各处瞎晃,也见不到那人的半个身影。
诡异的是,听院内童子说,二公子与平日一样,在院内看书、下棋、作画……
偏偏她就是遇不到人。
两日后。
二公子常去的草庐下,有人留了两把白羽扇在案上,一大一小,做工粗糙不堪。
有信笺落笔留言,大的送给卧龙,小的赠给他。
信旁还放了一枝开得正盛的艳色花枝。
羽扇是用鹤翎做的,扇上的线缠绕得杂乱,却能看出笨拙的用心。
纤长的手落在做得粗糙的白羽扇上,轻鸿羽毛仿佛落入他的心间,琉璃色的眸子泛起潋滟波光。
我与卧龙的缘份乃是上天注定!
公子,你信我……
他信,可他已不能再寻光而行……
“院中贵客几时离去的?”
“回先生,二位自辰时收了来信后,就动身离开了。”
他们此行,怕会生灾祸……
第0109章 第一百零九章 许都来信,聚一宵
“丞相要用,召来不难。”
“徐庶为人至孝,幼年丧父,只有老母在堂。丞相若将其母召来许都,令她作书召其子……则,徐庶必来!”
马蹄声急,发随风舞。
穆嫒和徐庶驰回新野,孙乾来迎。
入城时,徐庶停留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