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竺微怔,他有些醉了,可他越醉脸色便越白,除了眼眸迷乱,丝毫不见醉态。

他皱眉想要挣脱与她的亲近:“放手。”

穆嫒松开手,继而在他身旁坐下:“先生,你为何不喜我?”

她问得认真,她讨厌喝酒,二爷也不喜她饮酒过多与三爷一同胡闹。

入府后早已嘱咐过若有宴请,就为她上两壶酒水,一壶酒一壶水。

穆嫒与糜竺喝的头一杯是酒,其余的皆是清水。

此番下来,糜竺喝了不少,她却只喝了一杯,故作醉态而已。

看着身前人依旧妥贴的行为举止,她不得不感慨一声,不愧是商人出身。

如糜竺类拥数万家财的豪强,必会有傍身之势,她贪图人家的钱财,又没有势力,只能从人情世故绕道走。

既然是投资者,让他看见所投之人的潜力是必要的。

再回过神来时,糜竺身前的酒壶已空,他遮捂额头,目光涣散的看来。

穆嫒朝他温和一笑:“先生,你还未告诉玄德,为何不喜玄德。”

他似听清了又似没听清,眸子有一瞬的清明,后又回归茫然。

他手撑在席上,往后退去,想要离她远些。

穆嫒眼珠子转了转,抓住他的手问道:“先生,醉了吗?”     43⒗34003

盘腿坐在席间,他双眸朦胧的看向她,缓缓点头。

这么老实?

穆嫒有些不敢接下来的动作了。

她就没见过有人喝醉了还主动回答自己醉了的。

可他又不再挣脱自己的手……

穆嫒想了想,一把拉住他的手,凑近那张苍白贵气的脸。

这么一看,子仲长相颇为秀气,肌肤又白又嫩,只是穿着打扮一直雍容富贵,生生把这张脸年龄拉大不少。

他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人,蹙眉又想远离,只是脸被她捧住了。

头有些昏沉,他抿抿唇道:“放开。”

穆嫒:“子仲若答应助我,我就放。”

他不吭声了。

系统提示忠诚值的声音也没响起。

恐他不够醉,穆嫒拎过自己案边的酒,自己灌下一口,然后一鼓作气贴近那张湿润的唇。

“唔咕、咕咕”

喉结上下浮动,急促咽下渡过来的酒。

他放在腿边的手动了动,想去推开她。

穆嫒渡完又灌了自己一口,渡过去。

糜竺皱眉,又被迫喝下一口烈酒。

些微来不及咽下的酒从两人相接的唇边流下。

他的手刚碰触到穆嫒,还没能有动作,就被她一把挟住脸,被迫仰头,强行灌酒。

酒水从壶中倾倒而出,清冽醇厚的酒水涌下,他来不及咽下的酒,被呛却闭不上嘴,只得继续吞咽灼烧的酒。

华贵的衣衫前襟被湿透,白嫩脸上,颈项间全是酒。

浑身酒味让人微微醺醉。

“咳咳咳咳”

穆嫒丢开被灌完的酒壶,看着面前以袖捂嘴咳嗽得眼眶泛红,满眼蓄水的人,拉住他湿透的前襟,咧嘴笑了笑:“先生,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她自来这世界,靠系统的光环甚少有人讨厌,且她自以为并没有对他做什么特别越距的行为。

糜竺以袖掩面,脸上也涨红。

“你……咳咳……行为不端……咳……”

穆嫒凑近他,闻言温和一笑:“既然先生以行为不端不喜我接近,那不如亲自来感受一番,何为行为不端?”

言罢,她就覆上那人的唇,轻轻舔了舔他唇上沾染的酒,辛辣的皱眉。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