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有一万种方法折磨他。

今晚,燕渠比新婚夜还要清醒。

他才在宫里议事,赶着宵禁匆匆回来,意识和感官清醒极了,不比大婚那天,还饮了几杯酒。

他甚至能分辨出来,锦褥间溢出的闷哼里,快意几何。

这回,在心里念多少遍心经也没有用了。

黑漆漆的夜色中,燕渠只觉眼眶都有些烧灼了。

脑子里的弦紧得要断了,平素运筹帷幄的将军再克制不住,忽然翻身坐了起来。

燕渠没有刻意放轻动作,又或者,他本就是存着打断她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