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的欲望因为梦境引发的低郁心情在心中兽化翻腾,叫嚣着纾解。饥饿多日的凶兽,口中的犬齿贪念着爱人温热的肌肤,想吃肉,想进食。能安抚他兽欲的人不在,想他,想要他。
如果程安此刻在身边,冯川会因为对方的怀抱而镇定下来,唇舌的交缠与落在对方身上的吻痕,都会因为爱人的迎合与回应而轻柔,打开他,进入他。
“程安……”
冯川呼吸粗沉,闭上眼,眉峰与鼻梁间微微颦起,绷紧的下颌骨线条凌厉坚毅,收回放在床榻另一侧的那只手,握住下身昂然的器物缓缓套弄。
男人的喉结滚动,獠牙咬着爱人的名字,在低唤中将心念的人厮磨拆吃,回味着程安的声音,气味,触感,被欲潮浸湿时的颤抖,身躯交融时的火热,那是冯川余生的身心归宿。
想他,疯狂的想他。
兽化的欲火太过冲心,套弄从急躁转为暴躁,食欲刁横的巨物除了溢出些体液外,依然硬热的跟烙铁似的与他“对峙”着。
并不是努力了就会有回报。
自己动手却没能丰衣足食的冯先生拿过手机,打着叫醒服务的旗号,开始扰民。
电话没响两声就接通了,被扰清梦的程安带着浓重的倦意,深喘了一口气,含混的唤他,“川哥……”
冯川的心情得到安抚微妙的好转了起来,下半身那物却可耻的更硬了。
“再叫我。”
睡眠模式的程安凭潜意识动作,将脸贴着手机屏蹭了蹭,“川哥……冯川。”
“宝贝,我想你。”
程安回应了对方的思念,莫名觉得他家男人的语气里有委屈的情绪,“怎么了川哥,有什么事吗?”
原本只是想致电给对方普通的聊聊,普通的念头在交谈间变成了无止境的贪恋。
冯川隐忍的放低了嗓音,“我难受。”
程安立时清醒了过来,担忧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冯川舔了舔犬齿的牙尖,摸过烟盒,从中抽出一支,用火机燎燃,声音里带着烟雾般燥热的喑哑,“想你想得难受。”
程安瞬间秒懂了他家冯先生的话意,听到对面火机的轻响,烟草的味道仿佛隔着听筒飘进他的肺腑般,呼吸微窒,轻声道:“小猫醒了,我手机开得免提。”他耳廓发热,更加轻声,“我也很想你。”入.老。阿姨裙.8“5;05.7.99
猫儿蹲在隔断墙转角处伸懒腰,听到自己被点名,乐颠颠的进了主卧,在得到程安的应允后,扑着跳到了床上,冲着通话另一边的主人愉悦的咪嗷。
冯川正色了几分,对小宠物嘱咐了声听话,“我后天回去。”
小猫:“喵嗷!”
程安笑着在小猫的头顶上揉了两把,有点腻歪的心思也被近前的猫崽子扑腾没了,程安看了眼时间又倒回在床上,把手机向小猫的爪子里一推,“你们聊,我再睡会儿。”
被打发的冯先生很不开心。
冯川眯了下眼,直想顺着手机通讯信号将人扯到面前,压在身下。
“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这语气,程安只有在被他家兽性大发的冯先生搞到下不来床时听到过。
我没有,你听我狡辩。
程安隐约觉得脑袋上飘着个“危”字。
“小安,去书房帮我找份文件。”冯先生咬牙切齿地衔着烟,“我要用。”
程安对冯川有过的不好的预感总是出奇的准。然而到底相隔两地,他家的大爷总不至于真的化身夺命恶灵,从手机里爬出来吃了他。
临时上岗的程助理趿拉着拖鞋,勤勤恳恳的跑腿,到了书房,关了门,一句什么文件还没出口,电话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