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赌能让程安好受一点,冯川宁可纵容绝境中的程安去挥霍;也宁可程安不忍耐,不乖,任性的将他叫回来,好过他独自经受这一切。

冯川将程安打横抱进了浴室里,将他放到浴缸温热的水中。

程安反手握住帮他清洗手上血迹的男人的掌心,“刚刚发病时,像要裂开一样的脑子里没有赌的想法,赌也救不了我。”劫后残喘的人,由衷的笑,“还好有你。”

程安不愿意去医院,冯川找来医护人员为他处理心口上的抓伤,手指也被包扎了起来被他轻轻捏一下胸都会叫痛的人,在他不在的时候,恨极了自身一样,剜着自己,挖噼了指甲。

冯川用洁净柔软的被子将程安包好,揽在怀间,轻吻了许久,直到力竭的人被他哄睡过去。

冯川示意小猫,“守好他。”

小猫落脚无声的跳上床,圈卧在了程安的脚边。

受雇的众保镖,在冯川面无表情的下楼,坐定在沙发上之后,自觉地站成了一排。

“程安今天去哪了。”

其中一人回声:“程先生说有点事情,没让人跟着。”

冯川拨通了程安手机里的最近联系人,在那边那个粗嘎的声音和机主“关切”的打招呼之后,用程安的语气和对方以短信的形式要来了“场子”地址,和站成一排的人说:“给我查这个人,带过来。”还.有硬菜13949431

老立惊恐的挣动着被绑在身后的手,膝弯被踢了一脚,跪下的同时,脸上的面罩被人掀开,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也不知面前是何人。

“让客人坐着说话。”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和善的让手下给老立松绑,在自己和老立面前的杯里倒酒,“请你来也没别的意思,只是想跟你了解一下现在开赌场的前景如何。”

老立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些,口干舌燥却仍没胆子喝男人倒得酒,结巴道:“您……您想开场?”

冯川握着酒杯,手上的戒指有节奏的轻敲着杯沿,“有什么需要筹备的。”

“有上下打点的路子就行。”老立打量着别墅的内饰,逢迎道:“看您也不像缺钱的样子,可以找人当挂名老板,咱这行毕竟没那么正统,经营人被抓要吃官饭,没这个必要。”

“恰巧你说的这些条件我都具备。”冯川轻笑了一下,似对此道颇有兴趣的样子,“但是不是还缺漏了点什么?”

冯川在老立狐疑的目光中,接言道:“比如能让人上瘾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