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是嗅觉。

两人肉贴着肉抱在一起,魏安身上那股熟悉的、勾人至极的性欲的腥膻气味萦绕在宣云鼻端,让他的后半句话陡然消了声。

“老公,你怎么才来呀?我等你好久了……”

魏安撒娇似的嘟囔着,眼珠被泪水浸得晶莹剔透,鼻尖隐隐带着一点红,可怜又可爱。丰润厚软的嘴唇红嘟嘟的,比之往常要红肿了几分,令人不由不遐想这红肿的缘由;再往下,他凌乱敞开的领口处,一对被人揉捏把玩得印满了斑驳指印与咬痕的蜜色大奶正半隐半露,奶尖将轻薄的黑色背心胸前的部位都顶起了两枚小小的凸起,不知是口水、奶水还是其他更加难以启齿的液体作祟,那两片深色的布料都被洇湿了,时不时被奶尖儿顶得颤动几下,透出一种格外的淫靡情态,还有他那别扭的夹着腿的姿势,浑身上下往外散发的那种饱受雄性疼爱过后的柔媚风情……

宣云面色阴沉,也不避讳面前的白毓凝,直接扯下魏安的裤子把手伸进去摸了一把。

这个骚货的内裤都湿透了,小屄湿软得像口刚被人撬开壳肆意舔咬品尝了一番的鲜美肉蚌,小肉口儿还恬不知耻地微张着,一察觉手指侵入就连忙殷勤地含住指头往里吸,好像当真在伺候一根火热的鸡巴。小屄里头先前才被别的男人灌进去的精液这会儿早已经凉透了,一被手指顶开屄口,顿时就合着他自己喷出来的骚水一起黏糊糊地沾了宣云一手。

宣云把手抽出来,一看见自己满手的白浊罪证就觉得眼前一黑,一股恼怒的寒意仿佛从天灵盖直贯入脚底,心脏既像是直直地坠入冰窖,又像是被人串在烈火上油煎火灼,他将牙关紧咬到几乎作痛的程度,想也没想就抬手给了这个不安于室的淫妇一耳光:

“贱货!老子像个傻逼一样辛辛苦苦找了你一整天!你倒好,背着我跟奸夫跑到这荒郊野外乱搞!电话里也不肯说清楚!存心吓唬我是不是?戏弄我很好玩是不是?啊!?”

魏安本来正趴在丈夫怀里撒娇,猝不及防间就被这力道毫不含糊的一巴掌打得偏过脸去。响亮的“啪”的一声震得他整个人都懵了,挨打的半边脸颊上迅速红肿了一片,疼痛火辣辣地袭来,他捂着脸呆呆地站在原地,在白毓凝大步上前推开宣云将自己搂进怀里的一瞬间,他终于压制不住心头的委屈,“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呜呜呜哇哇啊……为什么……呜呜呜……为什么打我……”

白毓凝心疼得不行,一边搂着他哭得哆嗦的肩膀柔声安慰一边扭头怒瞪着宣云,“你有毛病吧?安安怎么你了你就打他!你们家就是这么对媳妇的?”

宣云也是一时气急攻心才打了魏安,其实刚动手就有几分后悔了,只是一听毓凝这话,他心里那股无名火又猛地蹿了蹿,当即就冷笑了一声:“我打我老婆,你倒是替我心疼上了!”

满脸阴鸷的青年此刻也想不起面前这位是自己向来当祖宗一样供着捧着的心上人了,他现在只觉得一种堪称煎熬的、难言的郁愤恼恨之情正像是毒蛇一样不停噬咬着自己的心脏,他抓住毓凝白皙纤细的手腕,用力将它们从魏安身上扯下去,重新将仍然低着头哭个不住的男人搂回了自己怀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毓凝,”夕阳的余晖从门外投下来,为青年冷峻隽秀的五官打上了一层温暖的橘色调,可他的脸色却丝毫谈不上柔和,简直像是淬了森寒的冰碴,“我是答应过让你碰魏安,但你也不能玩得这么过火,一点脸面都不给我留吧?我老婆你想玩就玩,想带走就带走,一声招呼都不打……这就有点不太合适了。”

他凝视着昔日恋人的目光里已经带上了一种连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敌意。

容色绝艳的美人不避不闪地直视着他,丝毫不见惊慌心虚之色,嘴角甚至还噙着一丝冷冰冰的、嘲讽的微笑。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