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魏安乖巧地点了点头,也不多问他是去干什么。白毓凝脸上的笑意不由加深,稍微驱散了一点眼底的阴霾:“真乖。”
他忍不住捏了捏男人还带着泪痕的湿漉漉脸蛋,怜惜地摩挲了两下,这才跟着被自己一通电话紧急叫来的心腹们进了书房。
魏安惴惴地环顾了一圈四周,犹豫许久,才不得不在身后的沙发上坐下了。
为什么……要来这个地方呢?怎么不直接回家?也不叫宣云来接他们,也不给宣云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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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处,魏安才想起自己的手机落在了刚才的那个茶庄包厢里,紧接着又如连锁反应一般,一系列噩梦般的恐怖场景不受控制地在脑海中一一浮现:那个形容猥琐的流氓是如何招呼也不打地闯进包厢,一见面就急吼吼地压倒自己要干坏事,一边下流地揉捏着他的身子一边嫌弃他怎么生得这么粗壮、叫人看了就倒胃口,那个不要脸的东西却早就硬梆梆地顶上他的大腿,犹如一头急于圈占领地的豺狗般强横地要奸污自己的身子,试图令自己陷入“失贞”这种恶毒的罪名……
“呜……”男人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方才平息没多久的眼泪又有了要决堤的倾向。他咬了咬嘴唇,不放心地再次看了看四周,确定了周围的一切家具摆设都没有丝毫熟悉的影子,并不属于自己去过的任何一所宣家名下的寓所。他甚至还不死心地跑到门口,门外站着的是两个人高马大的警卫,像是两尊看护家宅的门神。更外头是一片幽绿的丛林,听不见多少人声,至少应该是五环以外的郊区了。
到底是哪儿啊,这么远的地方……
魏安如坐针毡,焦虑得一秒钟都待不下去,只恨不能宣云下一秒就能出现在自己面前,好让自己能把所有的委屈与害怕都尽数倾泻一空,可是白毓凝却不带他回家,让他待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担惊受怕……
对于另一名青年的些微埋怨之意,不久之后就在对于丈夫加倍的思念与依恋中消散一空了。魏安想不到能立即回家的办法,只好又坐回沙发上,眼泪却默默掉了下来。
他太害怕了。
事先说好了嫁给兄弟几人做共妻是一回事,只嫁了一个事后却又被另一个玷污清白弄到手是另一回事,连自己的贞洁都守不住的双儿能有什么好下场呢?恐怕也就比不幸沦为公用的性奴强那么一点点吧。到时候两位丈夫、两家公婆彼此起了龃龉,最后受罪的不还是他们双儿吗?自己宝宝生得又不够多,大老公又不喜欢……又没那么待见他,万一真落到那种地步,真是一点活路都没有了。
还好,还好今天有白毓凝在,只是白白受了一场虚惊。但他到底被吓坏了,身体发僵,脑子发木,想什么事都稀里糊涂的,一心只想着扑进丈夫怀里撒撒娇、好好说说自己的委屈……可宣云怎么还不来接他呢?
“呜呜……老公……”
男人忍不住呜咽起来,身子蜷缩在沙发一角。这是一种严重缺乏安全感的姿势,可怜巴巴的,在这么个高大结实的男人身上竟也没显出多少违和感。直到女佣端着托盘进来,他才止住哭声,连忙一边抹泪一边有些不好意思地坐直了身子。过了一会儿,魏安又小声问正往茶几上依次摆放茶水跟糕点的女佣:“请问可以借我用一下手机吗?”
女佣讶异地看了他一眼,犹豫着答道:“我只有工作机。”
“能打电话吗?”
“应该可以。”
魏安从这位热心肠的姑娘手中接过手机,一边连连道谢一边迫不及待地拨通了宣云的电话号码。
“喂,老公……”
“魏安!”电话才刚一接通,那边就传来宣云强压着怒火的声音,语气里含着焦急,“你怎么了?打电话也不说话,再打就打不通了!你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