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各异的兄妹三人,慢条斯理地继续说了下去,“我的意思是,你们不要以为联手搞这么一出就可以从安安身上分一杯羹,不该自己的东西最好碰都不要碰。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呢,今天的事以后就不用再对任何人提起了。毕竟,我们安安还是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哪怕是想给他冠个‘失贞’的罪名,也委实有些说不过去吧?”

包厢中的气氛一时间突兀地寂静下去,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只有白毓凝旁若无人的温柔劝慰声不时飘来:“嗯,我当然知道,没有说你失贞,我们安安节烈得很……别哭了……”

宣承烁深知姐姐冲动的性子,始终牢牢地握着她的手不准她轻举妄动。过了许久,少女才重新绽开一个笑,语调一如既往得柔和,瞧不出丝毫芥蒂。

“当然。”她说,“本来就是个误会。结亲又不是结仇,规矩之外还有人情在,如今这年头,谁家会这么死板呢?未免也太……龌龊了。”

宣承灿一点点攥紧了妹妹的手,下颌紧绷,然而到底一言未发。

“那就好。”青年回她一个同样完美无缺的微笑,“既然这样,我们也该告辞了,多谢款待……哦,我下手重了些,还是尽快送令兄去医院吧,不好意思啊。”

“……没有,我们才该说抱歉。”

宣承灿闭上眼睛,努力平复着自己剧烈起伏的呼吸,直到听见表嫂跟那个牙尖嘴利的狐狸精的脚步声相继消失在走廊上才霍然睁眼,一双美目被怒意灼烧得晶莹发亮,压制了半天仍然忍不住高声问道:“就这么让他们走了?咱们这么多天的筹谋”

“这能算得上是什么筹谋?还是太着急了些。”宣承烁疲惫地捏了捏鼻梁,走到尚且完好的案几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白家那个不是软柿子,瞧他的态度,也不像是愿意跟咱们坐下来谈判的……小心羊肉还没吃到,倒先惹得一身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