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可不是正好撞到了枪口上,哪里来的垃圾玩意儿,居然也敢碰他的安安!
心爱之物被他人觊觎的感觉实在叫人压制不住怒火,白毓凝打起人来半分也没留情,几乎带着发泄的味道,几拳下来就揍得那小子鼻青脸肿、牙齿都飞出去了好几颗,哭嚎惨叫声简直如魔音贯耳;拳拳到肉的闷响声里,偶尔还夹杂着安安几声压抑不住的害怕抽噎,越发刺激得青年失去了理智,眼珠都泛起了一片血红,甚至在察觉到对方逃跑的意图后,他脑子一热,从地上随手捞过一只缺了一角的铜质香炉就要往下砸
“别别别!别打了……我错了我错了……!!”一张脸肿得跟猪头似的年轻人见势不妙,立即撕心裂肺地惨嚎起来,双手抱住脑袋疯狂躲闪,“快来人啊!打死人了!妹妹、妹妹救命啊!小灿!小烁!”
“住手!”
身后两道慌乱错杂的脚步声几乎是一同扑了进来,宣承烁死死搂住白毓凝的胳膊,一边示意姐姐赶紧把哥哥拖走一边焦急地试图求情:“别打了,毓凝哥哥,你冷静点!再打真要死人了!”
少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瞪着地上那个被揍得都快不成个人样的年轻人,几乎有点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句说道:“对不起,我哥不是故意冒犯表嫂的……他喝多了,一喝酒就爱耍酒疯……”
宣承灿压根儿就不理会妹妹的示意,一个眼神都没往形容凄惨的哥哥身上瞟,只顾着围着瑟瑟发抖的魏安嘘寒问暖:“表嫂,没事吧?唉,真对不起啊,我哥这个人就是不能沾酒,一杯就倒……他估计是走错房间了,你别害怕啊……”
魏安不应声,也不抬头看人,只抽抽嗒嗒地小声啜泣着。等终于能控制住眼泪了,他就颤抖着摸出手机,拨通了宣云的电话:“喂、喂……呜老公……”
“等等!”
这会儿要是再叫表哥过来,事情就更没法收场了。宣承灿心里一急,下意识就要去抢他的手机。
魏安本来就还没完全从惊吓中回过神来,这会儿见她伸手来夺,立即被吓得扭头就跑,手机都没拿稳掉到了地上。
“表嫂!不是,你别跑啊!你听我跟你说”
两人一个跑一个追,倒是都把手机这回事给忘了,只有宣云纳闷的声音一个劲儿地从听筒里传来:“喂?魏安?怎么了?喂?说话啊。”
这边白毓凝刚被宣承烁劝住,满身戾气还没完全消退,又看见魏安慌慌张张地往门外跑,立即伸手将他拦住了:“安安!怎么了?跑什么啊?”
“呜呜……回家、回家吧……”魏安的身子仍然有些轻微的哆嗦,仿佛被彻底吓寒了胆子,一双由于恐惧而轻颤不止的眸子始终笼罩在一层深深的泪雾中,“快回去……叫宣、宣云……我老公……来接我……”
这股异乎寻常的恐惧的来由,即使魏安不说,白毓凝也能猜到几分。
……可恨的枷锁。
“走当然是要走的。”青年揽住魏安,甩了甩因为打人而被硌得骨节发红的手,对着那兄妹三人勉强露出一个微笑,“但有些话咱们可得先说清楚。”
他浑身的气质仿佛一瞬间就变得冷静、平和,短短几分钟之前那副挥着拳头往死里揍人的癫狂暴怒之态也不知何时完全蒸发了。
“我也听说过你们家那些狗屎规矩,令兄……”白毓凝用如同看垃圾一般的嫌恶眼神瞟了那正躲在两个妹妹身后不敢吭声的窝囊男人一样,心下隐隐又有火气翻涌,“就姑且算他是耍酒疯吧。虽说的确是占了我们安安一点小便宜,但也够不着是污人清白,是不是?”
宣承灿一愣,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说什么,手腕却一下子被宣承烁握住了。
“啊,还需要我说得再直白一点吗?”青年状似苦恼地蹙起眉头,目光澄澈清冽,平静地注视着在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