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没开灯,大白天还拉着窗帘,光线十分昏暗。

这间卧室的布置可是宣怀珏本人一手操办的,刚开荤那几天更是没日没夜地搂着小春在房间各处胡闹厮混,可以说这里的每一寸角落他都已经相当熟悉,就算不开灯也不影响他脚下不停地走到床边,抬手拉开了床帐一角:“还没醒?”

正裹着被子面朝内侧闭眼装睡的小春闻言一僵,正犹豫着不知该不该睁眼,宣怀珏的手却已经自然而然地伸进了被窝里,再熟练不过地朝他胸口摸去。

那、那里……

小春浑身一颤,上半身不由得微微弓起,本能地想躲开那只手的触碰,肩膀却又被牢牢地握住了:“别乱动,我摸摸消肿了没。”

手掌准确无误地罩住了他左半边胸乳,并不像以往那般急不可耐的抓摸揉弄。两指轻轻捻住乳头,还不等用力,小春哀戚的求饶声就已经闷闷地响了起来:

“别、别捏……呜……疼……”

幽暗的光线下,宣怀珏指尖拈着的那颗嫣红奶头上正穿着一枚小小的银环,环下坠着一条细链,蜿蜒伸展至右侧胸口;右半边那团丰硕饱满的乳肉中央同样扣着一枚菱形的钻石乳钉,双乳乳晕不知比先前涨大了多少倍,奶蒂几乎无时无刻不在挺立着,乳钉俗艳的亮粉色将这对本就红肿不堪的大奶衬托得越发淫靡诱人。

宣怀珏越看越觉得口干舌燥,忍不住凑过去舔了舔。小春两只手软绵绵地搭在他肩头,说不上是推搡还是迎合,只是身子哆嗦得厉害,连带着软软嫩嫩的小奶头都抵着他的嘴唇一抖一抖的,宣怀珏觉得有趣,故意含住那点颤颤悠悠的乳尖儿用力一抿,随即就听见小春像是受伤的小狗般急促呜咽了几声,搭在自己肩头的手指也猛地缩紧,再开口时嗓音里已经已经裹上了浓重的哭腔:“哥哥,别玩了,我疼死了……呜呜……”

小春的乳钉是昨天晚上才打上的,到现在还没过去二十四小时,伤口还有些红肿,即便只是被人含住乳尖儿都觉得疼,只是也不敢哭出声,怕宣怀珏觉得他不乖,连求饶都放得格外低微可怜。

“没趁我不在自己偷偷摘下来吧?”宣怀珏用手指勾弄着垂在他丰满双乳间的细银链,仿佛是不经意般问道。

隐隐的刺痛感牵扯着胸前敏感的肌肤,小春难受地向上挺着胸脯,“没有,我戴了一晚上了……它太沉了,坠得我那儿好疼……”

“沉吗?没有吧,我特地选了一块最小的粉钻,是不是很衬你?”宣怀珏把玩着他右乳上的那枚粉色乳钉,显然对自己的杰作十分欣赏,“不过换成蓝宝石好像也不错,或者用玛瑙……”

他每说一句,小春的身子就控制不住地哆嗦一下,到最后已经彻底抖如筛糠,眼泪汪汪地看着那位向来说一不二的青年,努力想激发出对方哪怕一丝一毫的怜惜之情,可宣怀珏却像是始终都没注意到他的泫然欲泣似的,不断拉扯挑逗着串起两枚乳钉的银链,好整以暇地欣赏着硬挺软嫩的小乳头如受惊幼蝶般不住颤抖晃动的可爱模样,一点心疼他的意思都没有……

小春鼻腔一阵发酸,来自胸部的痛楚不适也让他越发憋不住泪,忍不住咬着嘴唇抽嗒起来:“呜、呜嗯……”

“哭什么?”宣怀珏捏起他低垂的下巴,在他紧闭的嘴唇上“啵”地亲了一口,随口哄道,“哥哥今天可给你带了份大礼呢,瞧,这是什么?”

小春眼前一花,被突然出现在自己视野里的东西吸引了注意力,连哭声都不由顿了一下。

那是……

他呆呆地捧着那纸红蜡漆封、不久前才刚刚见过一次的熟悉文书,封面上那两个烫金的大字刺得他眼睛一痛,脑海里一片空白。

“把名字签上吧。”宣怀珏往他手里塞了支中性笔,语气里带着一种略显刻意的风轻云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