烁也笑道:“也是事赶事,我哥他们单位恰巧也在那儿聚餐,我就给他打电话叫他过来见见表嫂,谁知道……我哥喝多了,把表嫂错认成他在那里的一个老相好,言语上粗鲁了些……当然我们大家都在场,我哥很快就醒酒了,一直给表嫂道歉,还被毓凝哥哥教训了一顿呢。”
宣承焕赶紧应和:“没错,我那天真是喝懵了,要不然肯定不敢冒犯表嫂!”
宣云知道这个表弟不喜欢双儿,养在外头的那些小情儿无一不是娇柔美貌的少年男女,倒也不是真怀疑他对魏安借酒装疯欲行不轨,但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舒坦,一边搂紧了还在瑟瑟发抖的老婆一边又伸长腿踹了宣承焕一脚:“瓜田李下!不知道吗?你妹叫你来你就真来啊?一点不知道避嫌!”
宣夫人也板起脸,教训了古灵精怪的外甥女们几句:“你们也是胡闹,你们表哥又不在,怎么能单独叫承焕跟安安见面?等着让人家说闲话吗?”
“哎呀,这不都是一家人,正好碰上了见一见,我俩当初真没想那么多。”宣承灿知错就改,态度极好,“下次绝对不会了!”
“没有下次!”宣夫人嗔怪地一点她的额头,到底不忍苛责。
宣承烁轻轻叹了一口气,“表哥,那天毓凝哥哥也在场,见表嫂被弄哭,他也气得不行,当场就扬言要……”
她说到这里便适时地停住,仿佛接下去的话十分过分而令人难以启齿。这话听在宣云跟宣夫人耳中,却陡然成了两种相反的意思。
“他威胁你们?因为安安哭了?”
宣夫人有些疑惑,显然不理解那本该暗自幸灾乐祸的小狐狸精为何会这么做,宣云却正正被戳中了心中最不愿言说的隐秘烦忧。
毓凝对魏安……
他沉默片刻,去看宣承烁:“你的意思是,这些都是白家搞的鬼?”
少女摇摇头,“我不敢断言,但事情发生在S市,如果说白家半点不知情……似乎有点说不过去。”
白家本身就跟港城那边的集团势力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从明面上看,白家并没有什么实打实的政治背景,手头不少生意甚至都还处在半黑不白的灰色地带。但S市不管是地缘环境还是经济政治条件都相当特殊,可以说是全靠对岸那些大佬出手帮扶才能发展到如今的地步,基层鱼龙混杂就不说了,市委领导班子更是有一个算一个,如果不是事先拜过当地龙头,屁股下那把椅子可别想坐长久。
白家这些年致力于洗白自身,又是捐学校又是建慈善基金的,但背地里该做的生意可半点没少做,比如他们去年就有一批查不到编号的军火物资通过数道手续层层中转,最终瞒天过海到了正战火连天的大洋彼岸宣家在中间吃了不少好处,自然也比旁人更清楚内情,要不是中间各环节都有人负责上下打点通融,那批货压根就出不了公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