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动静大到外头都能听见,陶元驹是禁欲的人,不敢听太多,韦宗岚想到连氏罗裙底下的一只嫩红小脚,微微出神。
阿福醒来时,身子绵软无力,纱窗上倒映出一片金碧光色,康王卧在藤椅上,脸上盖着一本摊开的佛经,纹丝不动,显然睡过去了。
阿福没有惊扰他,抄完今日的经文,悄悄退出小佛堂,走出几步,忽然一道幽深目光袭上背后,她疑惑看去,正撞上韦宗岚一双凤眼,他玉冠高束,衣袍穿的干净,见她望过来,韦宗岚慢慢移开眼,从耳根处红透,又吃醉酒了。
韦宗岚此人嗜酒成痴,每日都吃得一身酒味胭脂味回王府,他没犯大错,也没人管他。
阿福走后,韦宗岚正收起目光,忽然身后有了动静,就见康王大步走出,冷冷看住他,“酒味熏到屋里来了,讨打。”
韦宗岚道:“属下这就自领十五板子。”
阿福回到了连家,不知王府这一出小插曲,只觉浑身虚弱无力,颈子胸口上粘腻,夜里早早卸了钗钿,却拆一对珍珠坠子时,发现不对劲。
坠子瞧着一模一样,却有一只上砸了个小凹口,仔细摩挲才能分清。
阿福记得出门前,将有凹口的坠子戴在右耳上,一直没有换过,现在却换了一边,她心里的古怪越发浓烈,细想这一月种种,丝丝缕缕的疑团浮了起来。
总觉得有人趁她睡觉时,偷偷干了什么。
玉堂香福第五十一章 自欺欺人 h
第五十一章 自欺欺人 h
阿福下体微微不适,好似被肿大之物塞了许久,酸胀不已,打发了丫鬟,拥被偷偷探看,两指捏开两片微肿的穴肉,里头湿哒哒的,她只插了一个手指头进去,就觉难受了,找了润肌膏来轻轻涂抹。
这样的情形,前世碰到过不止一回,康王偶尔兴致起来,强喂她酒,后来糊里糊涂的,一觉睡到天亮,翌日日上三竿才起来,但是嗓子发哑,腿心合拢不上,像被人生生掰按住了一整夜。
蹊跷的是,身上并没有男人留下的痕迹,当时她以为是宿醉的缘故,没有放在心上。
眼下不能再自欺欺人了。
阿福暗暗留了个心眼,立即取来一盒月季胭脂,指尖沾了一点月季胭脂,仔细抹在耳坠簪钗,还有一朵红绒花上。
康王对月季花过敏。
前世韦氏因为天竺葵过敏后,康王咬着她耳尖,悄悄告诉她,他对月季过敏。
康王幼时养在佛家,等身子骨健朗了方才回宫,正逢先皇贵妃最爱的月季花开遍了御花园,康王一踏进去,一个喷嚏接一个,脸上还会起大片疹子。
倘若他真迷晕了她,做小人奸淫勾当,就用月季叫他出笑话。
虎儿撩开门帘进来时,正好瞧见这幕,当小姐在玩赏并不在意,说是该用膳了。
夜里阿福入睡后,丫鬟收拾屋里,灵犀收拾镜台,将红绒花收进去,虎儿拉住她道:“你别碰,小姐平时最爱把玩此物,你一收拾,不知弄哪里去。”
灵犀道:“此物瞧着便宜粗糙,小姐居然喜欢?”
虎儿说了句可不是,“刚刚我还瞧见小姐把玩呢,还抹了一层月季胭脂,越发玲珑娇鲜。”
灵犀一听月季二字,心下一惊,面上不做声,趁半夜众人睡下,她脚底功夫好,就去王府传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