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动静,就知道是你来了。”
阿福半倚在床边说话,只穿了件小衣,露出一片白滑肌肤,刚醒来的缘故,嗓音略哑,面容消瘦。
连仪顺势半边身子坐下,“姐姐身上酒香气这么浓,又偷偷饮酒了?”
细儿笑道:“范大夫说药里掺点枸杞子酒,咱们小姐身子骨就不那么软,过几日,就能下床走动,倒不必每日窝在屋里,受这潮气。”
虎儿打趣道:“现在好了,只要一嗅屋里有没有酒香味,就知道小姐今日有没有喝药。”
连仪心思从旁人嘴里说出来,眉心一跳,她疑心病重,总觉得替嫁一事会泄露风声,倘若让姐姐知道了,不会乖乖吃药,这样一来全盘计划岂不落空,这才想出在药里下酒的法子试探。
连仪见阿福犹在病中昏沉沉的,不打扰回去了,才敢弯一下唇角。
看来那软骨药起了大效果,只要再喂上几日,把姐姐喂成一个没骨头的人,成亲那日,只能任由旁人摆布。
待入了洞房,姐姐那柔顺娇媚的模样儿,谢行羯怎么会不爱。
到那时,他只会忙谢不迭,谢连家送去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媳妇儿,哪里还恼替嫁一事。
原来连仪认清婚事退不了后,越想越不甘,经人挑拨,才生出替嫁的大胆心思,左思右想,没人比阿福更合适了,阿福是她亲姐姐,又生的貌美,谢行羯会很满意的,连仪打定了主意,日日到凤氏面前尽心尽孝,自然真不是出于一腔孝心,而是哄凤氏做她同谋。
哄好凤氏,连仪专门对付阿福。
现在看来,阿福被傻傻蒙在鼓里,更不用对付了。
等阿福嫁进谢家那日,连仪就顶了亲姐姐的名儿,嫁入陆家,陆家知道了也不会揭发,陆公子亲口说过,他更喜欢楚楚可怜的她,不是姿色甚妖的姐姐。
想起陆公子,连仪心里滚过一丝羞涩的甜蜜。
那样清和温润的翩翩公子,谁不爱慕。
日后她不但要做陆家主母,还要做状元郎夫人,风光一辈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