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ero愣住:“现在吗?”
他看见自己的老师近乎和蔼地笑了笑:“对。”
岑尽白没有让Zero去画室拿画布和颜料,他自己去拿的。Zero坐在那里等得心焦焦。
*
岑尽白走后的第一个夜晚,舒颜一直揣揣不安地等待着,或者是害怕着。
他会不会再来?
烤扇的光很暖很暖,但是舒颜还是蜷缩起来,将被子盖过脸颊,一会儿之后觉得实在闷得慌,倏尔挑开被子,目光呆滞地望着头顶掉皮的墙。
又失眠了。
可能是烤扇太热了不习惯吧。
敲门声突突想起,很有节奏,大概间隔三五秒,又会有节奏地响起三声。
舒颜望着头顶上墙的瞳孔骤缩,手用力地抓住了盖到胸口的被子,即使没有触及到自己的胸口,她仍然摸到了自己的心跳。
他来了……吗?
收回了他的钥匙,他真的有在礼貌地敲门。
不过是上午才见过。
她看着已经锁上了的玻璃窗,脑子里做了一个决定,蒙上了被子,假装没有听见敲门声,假装自己已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