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左手换右手再换左手,才算是结束了,松了口气。

陛下不是侯爷,只顾自己快活,解了馋也没忘侯爷。

同上次一样将人抱在怀里,不同的是,这次侯爷浑身上下不着寸缕,陛下品尝起来方便不少,从耳垂到肩颈,从腰腹到腿,连脚趾都没有放过,却独独漏了一处,且留着吧,总有一日上下里外吃个透的。

侯爷全身酥软提不起力气,陛下大发慈悲给予最直接的抚慰,不过片刻,侯爷身体紧绷,双目失神,脚趾都蜷起,然后骤然放松,耷拉着眼皮,又要睡。

陛下将侯爷伺候睡了,自己却精神。盯着脸颊发红睡得无知无觉侯爷,陛下轻声道:总有一日……

陛下抱着人回卧房,张太监问可要传了人来伺候?

陛下说以后长生在时不可提及此事,庄子上伺候的人都散了,派些机灵在这伺候,再着人修缮一番,朕日后常来。

吩咐完在侯爷身边躺下。

张太监想,这是要独宠了,这庄子便是那藏娇的金屋了。

即便不是也要让侯爷觉得是,张太监心领神会。

陛下赶着早朝,今晚必须回宫,侯爷却迟迟不醒,眼见着来不及了,陛下只好抱了人上马车,披星戴月的送人回府。

车赶的快了难免颠簸,侯爷无意识地含混抱怨,陛下将人搂在怀里好生哄了,侯爷换了个姿势又睡着了。

国公爷翻来覆去睡不着,夫人劝道:“陛下带三儿出去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老爷您安心便是。”

国公爷不放心:“我瞧着,陛下纵咱们三儿,实在有些过了。”

夫人知道为什么,但她不说:“陛下无子,三儿在他身边长大的,自然偏宠些。”

国公爷想起日间陛下明里暗里说三儿是他养大的,觉得有些道理,但又觉得不对,哪有老子上赶着给儿子赔不是的。

夫人见他还皱着眉,也恼了:“这三更半夜的您不睡,我还要睡呢,您若真不放心,去书房等三儿回来便是。”

这去了书房可没那么容易回来,国公爷消停了。

第二日问管事:“昨日三爷几时回来的?”

管事说:“子时,陛下抱着进府的。”

国公爷转头便要去儿子院里,走了几步又问:“他今日起了没,起来叫他来见我。”

管事说:“三爷大早便出门了,说是多日未见老太太,想的紧。又听说老太太过几日就到,这便要出京去迎,到时候接了老太太一同回来。”

三儿向来乖觉,这是知道老子要找他算账,去讨好靠山了。国公爷拿他没办法,老太太年纪大了就喜欢这样他这样口齿伶俐会卖乖的孩子。

这孩子自小招猫斗狗,京里纨绔子弟中也是排的上号的,偏偏又能识人心,聪明得很,他两个哥哥都是稳重的性子,他姨娘也安分,不知是随了谁。

陛下回宫让人修缮养心殿,只是换些装点,未报工部。

朝臣发现陛下近来都不在养心殿召人议事了,下了朝再召人都在御书房。

养心殿本就是陛下寝殿,陛下生活起居主要在这,为了方便在此召见人也是有的,尤其是单独面见,近来却一次也没有。

朝臣难免有些议论,只是这事归根结底还是陛下说了算,议论一阵也就过去了。

张太监将养心殿的人筛了一遍又一遍,确保留下的都是没有各方利益牵扯,身家性命唯系于陛下嘴够严的。又多次敲打,要他们把嘴捂严实了。

田庆祥问他干爹:这是怎么了。

干爹眼皮一掀:不该问的别问,到时候不该看的别看,不该说的别说,伺候好了就是大造化

多半是要有个新主子,什么样的人能住养心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