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丈。”
张太监眼皮一抽,愈发恭顺。
国公爷身形一顿,有些疑惑,陛下15临朝,内忧外患,要防着外戚势大干政,对他虽也是恭敬,却从未喊过一声国丈。
更遑论如今孝贞皇后已逝。
陛下却说:“七夕那日,惹恼了长生,朕来给他赔罪。”
国公爷吓得立刻跪下:“小儿言行无状,是老臣教子无方,还请陛下恕罪。”
陛下不高兴了:“长生是朕看着长大的,幼时有大半时间宿在宫里,连习字都是朕手把手教的,你教过他什么?”
国公爷战战兢兢简直不知该说什么,陛下接着说:“朕瞧着,长生好得很。”
陛下就差说人是他养大的,国公爷骂儿子就是骂他了。哪里还敢开口,只得诺诺。
国公爷派去传话的小厮来回话说侯爷身体不适不便接驾。
国公爷却奇怪,分明早上还好好的。
“长生许久未进宫,说是身体不适,至今还未好么?想来是七夕那日受了凉了。朕去瞧瞧他。”
陛下不过是试探,便发现,国公爷当真是什么都不知道,看来这家中是夫人说了算了。
陛下轻车熟路往侯爷院子去,国公爷一路伴架,知道儿子多半是装的,只求他装的像样些。
进了院子,却发现儿子好好坐在藤椅上扯花瓣,两腿一软便要跪下,张太监将人扶稳了,陛下久未见侯爷,这个时候是断断不能扫兴的。
“公爷可要站稳了。”
国公爷觉得,今日之事,哪里都透着点不寻常的味道,陛下走后要好好问问。
来的人虽多,却没多大响动,侯爷兀自扯着花瓣,嘴里念念叨叨,陛下走近了才听清:“做,不做,做,不做……”
侯爷问那整日寻花问柳的潘家四公子,看上一个男人了,如何是好。
那潘公子是个混不吝的,当下便说,男人比女人还方便,若是门当户对的,看对眼了睡一觉,那叫风流。
若是个穷读书的,就更简单了,你只管绑到床上,事后保管他不敢伸张。
“那他不愿怎么办,一个大男人,哪那么好强迫?”
潘公子看他小身板也觉得不太保险,于是说:“用药啊,你要他如狼似虎还是任你处置?都有。”
侯爷看着他有些猥琐的表情,若有所思,不知他要是知晓他现下算计的是陛下会作何感想。
侯爷不傻,给皇帝下药,他又不是活腻了,有些事是绝对不能做,不过不能给他下药,可没说不能灌酒,趁陛下醉了,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不过到底要不要做……
“做什么?”
陛下突然出声,侯爷给他吓个好歹。
陛下见他真吓着了,笑盈盈拍拍他的背,安抚他。
本就是情窦初开,心上人冷不丁出现在跟前,侯爷有点脸红。
侯爷心虚,自然不能回答,于是恶人先告状:“陛下怎的突然就来了,也不着人知会一声。”
国公爷简直想堵了儿子的嘴。
刚刚公爷说要他接驾,他思考人生大事,乱的很,只以为是国公爷喊他,便推说不去。
原也是没什么的,反正他称病不去宫里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们都心知肚明。只是眼下还有一个国公爷,陛下走后他怕是要挨家法。
再看陛下眼神就有些怯生生的,陛下心中一动,道:“看来是无恙的,那长生随朕出去走走吧。”
侯爷松口气,却不知躲过父亲的责罚容易,想要逃出陛下的手就难了。
陛下带着侯爷去了个温泉庄子,庄子简朴素净,种了不少瓜果。
侯爷在马车上后知后觉想起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