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花临走的时候,扯了一下宋津言的衣袖,卫茵挑挑眉低头笑了起来,宋津言蹙眉。
怜南看向宋津言又望向葵花,葵花笑着开口却有些咬牙的意味:“宋医生应该不介意送我朋友回家吧,毕竟顺路。”
卫茵将葵花的手牵下来握住,拍了拍宋津言的肩膀:“麻烦了。”
因为这一句,葵花没有挣脱开。
宋津言回着葵花和卫茵的话,却望向怜南:“嗯,当然。”
坐到宋津言车上时,怜南身体僵直。
宋津言声音一如既往冷淡:“安全带。”
怜南大脑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嗯?”
宋津言倒也没有不耐烦,重复了一遍:“安全带。”
怜南忙“哦”了一声,系好安全带。
几乎是卡扣上的一瞬间,车就发动了。车窗开了一些,春天的晚上有些冷,风让怜南清醒了一些。
他并不敢侧目去看宋津言,只能呆呆地看着前方。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怎么讲话,快要到的时候,一阵风吹来,怜南闻到了空气中淡淡的栀子香。
他原先以为是外面中了栀子树,一眼望去没有时才发现是车中淡淡的香水味。
是栀子香。
于是怜南的心又变得无比地寂静。车里,他几近悲伤地望向窗外像望向爱人的眼睛。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愤愤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