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的确太影响学生上课了……”

宋棠生追问：“什么意思？”

“就是，兰老师，你不能再留在学校里了。”吴主任郑重地说。

宋棠生还想再说什么，兰馥攥住他手，轻轻摇头。

兰馥起身，对吴主任深深鞠了一躬。

“谢谢。”他无声说。

15.

“你还不走吗？”又一天清晨，宋棠生伸了个懒腰，太阳已升到半山腰。

他们住在兰馥那间小房子里，平时常锁着门，也算走运，没人来找他们。

兰馥靠在窗前，抱膝晒太阳。他把自己缩成一团，脸埋在膝间，轻轻摇头。

“我……”宋棠生说：“这个暑假属于你了，开学前我再走。”

兰馥仍然摇头。

“兰馥，不管你怎么想，他们已经重新注意到你了，”宋棠生声音闷闷的，像在聊闲话，可每一句都那么犀利：“不管你逃到哪，都会有人扒你的行程，盯着你偷拍个没完没了。

“我相信你对这不陌生，可是兰馥，这不是你的舞台。”

兰馥死死地盯着他。

“一个人的力量是很有限的，兰馥，说点扎心的话吧，我很小的时候就明白，如果我不是我爸妈的孩子，那根本不会有半个人理我。如果你不是歌手，只是兰馥，也同样不会有人尊重你。”

“艺术家有精神病叫艺术，可是你，你这样只会走到哪被打到哪。兰馥，回你的舞台去吧，那才是属于你的。等你功成名就，你自然可以来做公益，你可以救千千万万个孩子，这笔账你怎么就算不明白呢？”

兰馥没反应，宋棠生还以为自己说话太难听，把兰馥气死了，于是披了件外衣走到窗边去，推了推，突然被一只手攥住，下一秒就落在了兰馥怀里。

像昨天那样，兰馥紧紧拥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