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荡着回声的草地。
老约翰,白发满头,
笑着赶走了忧愁,
坐在橡树下面
老人们中间。
他们笑看我们玩耍,
他们都这样说话:
"当我们还是男孩女孩,
欢度童年时代,
我们也这样游戏
在荡着回声的草地。"
孩子们乏了,
再不能玩耍了;太阳落山,
我们停止了游玩。
多少小妹妹小弟弟
绕着妈妈的双膝,
像小鸟归巢,
准备睡觉。
再不见孩子们游戏
在越来越暗的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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鹅坏
第11章 番外 行路难(上)
额谨弯弓射箭,正中二十尺外一只蜜獾。他打了个呼哨,纵马前去,踏过北地枯竭的大地。
天越来越冷。额谨给那只动物剥皮抽筋时,又听到商队伙计在谈论车上那对兄妹,赌他们能不能挺过这段荆棘塞途,抵达西域的边城。
他们才经过被土匪强占的山头,不可避免地上交了些财物,加之秋冬将至,饶是从中原腹地出发时带足了几车的粮草物资,此时也过得格外紧巴,能在路途中猎些野味都是难得。若是十日内再到不了“绿洲”,别说是蜜獾,这一路上连根野鸡毛都碰不见,还有可能成为狼群的食粮。
马车厢里那个半死不活的小姑娘,到那时要是还不死,也会有人替她了断了。
商队扎营,额谨升起火队,撒上盐巴香料。肉香味窜上来时,有人想过来分只大腿,被他唾了一口撵回去。自己先啃了大半,吃饱喝足后,趁没人注意,拎着剩下的小半只蜜獾去了最后一辆马车。
韩瞳发着高烧,一丁点的小姑娘,窝在她那件看不出原本颜色的齐胸襦裙里,长发枯槁,面容瘦削,脸上早已起了疮,从灰黄的伤口里流出浓来。
额谨上回见她,还以为这人早被饿死在车上,成了行商路上一具无人在乎的枯骨。那时骨头架子一睁眼,黑亮的眼睛把他吓了一跳,差点把手里的汤药全撒出去。
小姑娘如今的精气神还好些,见了他还有力气瞪人,虽说话音还是软绵绵的:“我阿兄呢?”
“被我烤熟下酒了!”额谨翻白眼,把手里还带牙印的烤肉扔到女孩脚边,“喏,你哥的屁股肉,还剩一口,柴得硌牙,自己吃去吧!”
韩瞳眼珠转动,落在焦黑的肉食上,还真以为这群强盗杀了哥哥佐酒。一想到世上仅剩的亲人也这么不明不白地走了,自己却还在半死不活地苟且着,一时间眼眶泛红,恨不得咬舌自尽。
额谨才不管这些,早在她旁边盘腿坐下,嘴里嘟囔着:“阿兄阿兄,这么一天到晚净是这么一句话?我先前教你的西域语呢,多学两句,到时候你接了我的班,我也好去做大侠行侠仗义……”
他用小刀把肉削成薄片,没用什么力气就塞到女孩嘴里,强迫她咽下去。“你们兄妹两个都是他娘的白眼狼,要不是我还指着你们卖个好价钱,早把你们乱棍打死都去喂狼了!”
韩瞳听得稀里糊涂,隐约明白这是阿兄还没死的意思,又听到额谨贬低阿兄,直接一口咬在他手指上。
“你才打不过我阿兄呢!”
额谨气极反笑,“滚!再不松口牙给你拔了!”
他还没见这小丫头片子这么精神过,前天晚上还梦中胡乱说着呓语,满口父亲母亲不要抛下我,咳嗽咳得上气不接下气。今天居然已经有力气把他手指头啃秃皮。额谨甩手没甩开,再一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