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就算没被灯光照到也神采飞扬,此刻却像只灰扑扑的蛾子。
蓝文心听到脚步声,回头看身后一眼,又将脸别到另一边。
韩以恪把挂在手臂的外衣披到他肩上,晚风吹乱了蓝文心的头发,也吹得他声音微微发抖
“根本不是他说的那样……”
从韩以恪的方向看过去,只能看到蓝文心咬紧腮帮,脸颊鼓起一包,看得出十分气愤。
他顺着蓝文心的话说:“我知道。”
“你不知道……”
蓝文心抬手擦了一下眼角,攥紧拳头,“根本就是造谣!是他逼我给他口,我不肯,扇了他几巴掌。他觉得没面子,到处说我坏话,给无良媒体报假料,说一夜之间有七个男人进出我家,那是我搬家雇的搬运工!”
蓝文心说话激动,披肩大衣往下滑。韩以恪双手按住他肩膀,大拇指在他颈上来回摩挲,从脉搏中感知蓝文心的情绪。
指尖的温度犹如安神剂,蓝文心耳根发烫,皮肤发痒,越说越小声:“这些我都不想追究了……他竟然说我纠缠他,明明是他换了几个电话号码骚扰我,我拉黑都拉不过来!”
韩以恪把花束送到他怀里,道:“我明白。ie,你是小蝴蝶不是骚货。”
蓝文心一听,脸颊开始热了,第一次从韩以恪口中听到这个亲昵的称呼是两个月前,韩以恪骗他说是他粉丝,后来他得知,那份亲昵只是韩以恪想捉弄他这个蠢人。现在呢,他身无分文,钱色两空了,只剩一颗心,唯一一颗,名字里带“心”字并不代表他有多余的真心可以消耗。
蓝文心背对着韩以恪,低头看花,是一束白玫瑰,花瓣一圈圈地环抱花芯,也像心脏的形状。
他心跳加快,抱着花束别扭地纠正:“我不是骚……也不是蝴蝶,蝴蝶的寿命才一个月,我可以活很久。”
鲜花映衬出蓝文心洁白如玉的面容,真似裴路口中的小白蛇,随便摆摆尾巴都可以勾住人。但韩以恪没兴趣做许仙,他要做的是法海,把这只妖收了,永远镇在自己塔下,没法四处晃悠。治妖有道,硬的不吃就来软的,软硬不吃就反其道而行之,让妖物贪恋治人的感觉。
韩以恪勾勾唇,自然地揽过他的肩:“想回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