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文心的脸依然别着,不情不愿地点点头。
两人驱车回到半山别墅,别墅里空无一人,叶书书不在,范凯文也没跟回来,唯有两只猫坐在大厅一东一西,像分别霸占山头的土匪,互不干涉。
蓝文心觉得和韩以恪独处一室不自在,今晚发生的事情也令他有些尴尬,他嘀咕道:“我有点累,回房休息了。”
他转身上楼,听到有脚步慢悠悠地跟上来,蓝文心没回头,继续走,进房后想关门,房门却被身后的人轻轻抵着。
韩以恪站在房门外,鞋尖在门框五厘米之外,没有擅自越界。
蓝文心的手搭在门把上,半掩着房门与韩以恪对视,韩以恪的身体虽没有越界,眼神越界了,蓝文心感觉自己正被死死凝着。他隐约预想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再不把门关上,感情和欲望都会如洪水猛兽撞得他体无完肤。
一句话也不必多讲,关门,关门。
蓝文心在心里不停地重复,说出口的却是:“还有事吗?”
韩以恪看着他的眼睛说:“蓝文心,你比关海弹得好。”
蓝文心抬眼,与韩以恪四目相对,眼睛睁大了些。
韩以恪看见他变得尤其安静,好像在思考这句话的分量。
这句迟到将近十年的回答,会不会让蓝文心记起他,韩以恪也在等待一个答复。
蓝文心睁大眼,真是惊呆了,开什么玩笑,这不是本来的事,韩以恪竟然才得出这个结论,难道他的耳朵和小牛一样不灵光?
他定定地看着韩以恪,不知道该答什么,总不好说“实属谬赞”这种有违良心的话,于是便等待今晚特别奇怪的韩以恪说下一句夸赞,但是对方没有出声。
沉默片刻,蓝文心问:“这就没有啦?”
韩以恪肉眼可见地沉下脸,盯着蓝文心纯粹的黑眼珠半分钟,冷声说:“你对关海究竟什么看法,正经点。”
蓝文心被他眼神冷到,掩了掩门:“我只是觉得他名不副实。”
“还有?”韩以恪上前一步握着门把。
蓝文心身体往后仰,“我很讨厌他,你不要再问了。”
“讨厌一个人就是对他还有感情。”
蓝文心不能理解他的脑回路,只觉得门外的灰狼要挤进来把他撕碎,他颤着声说:“这样讲的话,我也很讨厌你。”
韩以恪却突然笑了笑,推门进房,重重反锁上,逼近蓝文心。
蓝文心频频退后,后背贴到墙壁,他站得很直,罚站似的掌心贴紧裤缝,两腿并拢,心想:这个房门是关不上了,下面的门可得严防死守啊。
韩以恪捏住蓝文心鼻子,蓝文心憋不住气,张嘴呼吸,韩以恪趁机咬蓝文心的嘴唇,不是亲吻,是撕咬,豺狼一样凶狠,把他嘴唇咬破皮,冒出点点血珠。
蓝文心郁闷死了,觉得他精神病发作了,情绪时好时坏的。他痛得捂住嘴:“你能不能别这么讨厌?”
韩以恪似笑非笑:“你最好恨死我。”
说完,他去衣柜翻箱倒柜好一会儿,拎着个小玩意儿回来,蓝文心定睛一看
一条黑色皮质项圈,孔洞扣着条大约一米长的铁链,链条末端有方便人抓握的拉环。
蓝文心脸色突变,别过脸坚决地说:“我才不戴!”
韩以恪在他面前停下,握起蓝文心的手,将拉环放在他掌心,随后往自己颈上系项圈,没有扣紧接口处的锁扣。
他扳过蓝文心的脸,说:“帮我扣好。”
第一章 39宗旨点
蓝文心一脸愣怔,紧握手中的拉环,韩以恪走两步,他跟两步,反而被自己的宠物牵着了。
韩以恪一步步走到床沿坐下,蓝文心停在他边上,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