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来一杯,你信我,肯定管用。”

梁煜恢复满不在乎的神态,仿佛刚才洗手间里那个人是夏知行一时的错觉,笑道:“这玩意能喝?说实话,你是不是对我心存不满很久了?”

“刚才接了个电话,是主任打来的。”夏知行转头告诉丈夫。

聚会结束,顾明野没用任何人搀扶,脚步稳当地上了车。甚至回到家后,还坚持独自冲澡。

“你喝那么多,能行吗?”夏知行不放心他,挺着肚子站门口探头,“我扶着你吧,明野。”

“你别进来,”顾明野说,“地面太湿,万一我带着你一起滑倒怎么办?”

夏知行只当他酒量竟如此了得。

等他洗完澡出来时,丈夫趴在床上,早已酣然入睡。

侧身躺在丈夫身旁,用手指逗了逗他的鼻尖、嘴唇。睡眠向来清浅的丈夫,依旧不省人事,鼻息间还发出轻微的鼾声。

丈夫阖着深邃的眼睛,身上慑人的气势一扫而光,表情恬静。

夏知行想,顾明野应该是肩负了很多责任,这才造成如此逞强的性格,连喝醉酒都不愿显露出弱态。

摸摸自己的嘴唇,伤口结了疤。幸好丈夫醉得厉害,不然,又要想借口了。

不知那只狐狸,今晚跟自己说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呢?

胡思乱想一会,夏知行想熄灯睡觉,手机却嗡嗡地震动。

他本以为是梁煜又来找他,却见是陌生号。

那号码发来一段长达一分钟的语音,只字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