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重说:“这么着急上班,就这么舍不得你那一屋子锦旗?”

李余听出来不是什么好话,就没搭茬。

车里放起音乐,没一会儿,李余闭起眼睛,车停了,郑重叫了他两声,李余脑袋昏沉沉的,张不开嘴,也睁不开眼。

他听见郑重又猛的把油门踩起来,给什么人打电话:“哎呦!你不是把人搞死了吧!”

第七章

李余:“没事。”

郑重回过头,有一些吃惊:“你醒了?”

李余:“天有些冷,小感冒就别麻烦我哥了。”催章求新群:久五二衣6灵二巴伞

郑重捏着手机,那头一直没声,他才把李余送到单位门口,帮李余把自行车搬下去。

李余:“谢谢你了。”

郑重有点不太习惯:“也不用这么客气。”

“应该的。”

郑重也不是他李余的朋友。

人这辈子不可能没做过错事,更不可能时时刻刻保持清醒。李余时常回想,过去好多事是他不懂分寸,现在他不会了,他知道自己应该在什么位置,不会让大家都尴尬。

李余到了接待室,一抬头,满屋子扎眼的红,他踩着凳子,把那些锦旗一张张揭了。

接待科科长姓刘,是个一米八大个的光头,五十来岁,也是从部队转业,平时挺照顾李余。

刘科长问他这是干什么,李余捂着嘴直咳嗽,说:“不好看。”

刘科长看出来李余脸色不对,问:“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