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余说:“有点感冒。”

“病了就请假,别扛着。”

李余小气,惦记着那点应休未休的奖金,没吭声,刘科长让他别在外面把病毒传染给无辜的人民群众,让他回屋里去继续录文档。

“诶。”

李余进了档案室,下面疼的厉害,找了个软垫子才坐上。只松了口气,李余就撑不住了,全身上下散架一样。昨天夜里,宋继开太过凶狠,咬着他的肩膀,掐他的胸口,每一下都往死里顶,里面现在还在发烫,是真没想让他今天能出来。

李余订了个闹钟,打算眯十五分钟,一闭眼就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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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余收到人生中第一面锦旗之后,工作忙的脚不沾地,别人头顶上都是光秃秃的白墙,就他这显眼,明摆了这是找他有用。李余并不嫌麻烦,挺认真的把每个人的诉求记在本子上,一个个的往下打电话催办。

科室里来李余这么种人,可是把同事们都恶心的够呛,李余天天吃白眼,他心眼子实,只觉得是自己做的不够好,更加了把劲。

乡政府领导电话打到刘科长那:“咱们信访办最近风光起来了啊。”

刘科长:“这话怎么说的呦?”

“你们那新来的那个小同事,可是风光的很,往下转办了案子不说,还要天天打电话来催的,知道的是你们信访办,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纪委喽。”

下午,刘科长端着茶叶水从李余旁边经过:“小余,你知道咱们工作是什么性质?”

突然的考察让李余脑袋一蒙,以为自己是犯了什么错误,抬头看到几个大字,说:“为人民服务。”

刘科长噎住了,最后拍了拍李余的肩膀:“好好干,有什么困难记得说。”

刘科长出去给人家回电话:“老陈,就今天说的那个,哎,咱们是老家伙了,可年轻同志还是要保持工作热情的嘛……”

李余干劲十足,下班回去边看包青天边择菜,跟着电视机里拉长了嗓唱。

宋继开天天都忙,每次深夜回来,都一身酒气。有天,宋继开到家出奇晚,李余在沙发上等的睡着了。

门一打开,李余就醒了,宋继开眼睛很亮,身上一股味道,不光是酒味,还甜嗖嗖的。李余从抽屉里摸胃药,倒了温水给他,十分心疼:“不能不出去了么?”

宋继开心情很好,拍了下李余的脸,说:“听你的。”

那天以后,宋继开出去的次数还真越来越少,李余不知道是宋继开忙了这些日子又高升了,没什么人能再请动他,只高兴是宋继开听了自己的话。

更多的人到家里来,门口的可视电话见到不少熟脸。宋继开不说话的,李余就当没看到,宋继开端正坐在客厅里的,李余才把门打开。

有些人会留下来吃饭,李余招待客人十分尽心,在厨房忙活半晌,做好满满当当一桌,但其实除了李余会伸着筷子夹,那些人就只是喝口倒在盅里的茅台。

郑重偶尔会来,他一向看不上李余,每次李余做好饭,一端着碗过来,他就让李余出去买烟。

李余挺识趣的,知道有些话他不该听,就到楼底下打俄罗斯方块,等到人都走了,才搓搓快冻僵的手脚,拍拍屁股回去收拾。

李余听同事们聊天,小陈说想准备成人高考,以后学历越来越重要,可不能被淘汰啦。

李余听的心里直痒痒,他没上过大学,高中快毕业的时候,他听郑重和宋继开说到国防生,宋继开说那也不错。

李余不知道国防生什么含金量,回家咨询了下李龙,李龙在打电脑游戏,不怎么耐烦,告诉他就是去当兵呗。

高中李余学的挺认真,考上了个不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