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训练一结束,庄忖羽就又溜到颜寂办公室到颜寂办公室晃悠已经成为他每天的必做项目,要么说几句骚话,要么待在沙发上逮着颜寂猛瞧,一开始颜寂还能对他视而不见,后来烦了,就让杨琦把人弄走,庄忖羽不想花时间和杨琦干架,所以现在总挑着杨琦不在的时间过来。
门一被推开,颜寂就想摁眉心,这军营里除了庄忖羽,没人会门都不敲直接进他办公室。
庄忖羽浑身是汗和泥点子,脸倒洗得干净,一进来就跑到办公桌前面说:“颜寂,今天下午近身格斗我在方锐手里拿了三分。”
颜寂拿文件拍开他放在多肉植物上的手指,头都懒得抬,也不说话,他知道庄忖羽的脸皮扛得住成千上万句“滚出去”,说什么都是白费。
庄忖羽见他不理自己,绕过办公桌蹲下,强硬地把颜寂的椅子扭过去,抬头望着他,“你这样不行,如果你从来不承认别人做得好的地方,你手下的人哪里来的干劲呢?”
“激励导向行动,你下次可以试着给点赞赏,赞赏的词你不会说我可以教你,我天天来你办公室教你怎么样?”
颜寂终于开口,“你多大了?”
庄忖羽腆着脸说:“再过几个月就二十三了,你想给我过生日吗?生日礼物能让我自己挑吗?”
颜寂直接把他压在椅子扶手上的手拿开,把椅子转了回去。
庄忖羽也不恼,挨着他说:“你耳朵好红,你在害羞吗?”
颜寂周遭的气温瞬间降得更低,庄忖羽又说:“骗你的,没红,你紧张什么。”
颜寂闭了闭眼,庄忖羽料到他想说什么,抢答道:“惩罚我可以,但你得监督我,这点小事就不要麻烦方锐了,人家也累了一天了你说对吧?”
颜寂被烦得头大。其实他完全可以把人直接扔出去,但杨琦都和这人对抗这么多次了,还是挡不住这家伙下次再来。
颜寂皱眉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庄忖羽愣了下,他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颜寂何来一句这样的疑问?
他站起身一副委屈的样子,“我就想和你待一块儿,基地又没规定我们不能来找长官。”
颜寂还是不看他,显然把他的话当空气。
庄忖羽不太高兴,忽然俯身去掐颜寂的下巴,颜寂抬手就拧弯了他的手指,冷厉道:“庄忖羽,你别犯浑。”
庄忖羽疼得想踹人,语气也不好,“我上次说的话你是没听到吗?颜寂你怎么这么迟钝!非要我说我喜欢你你才能懂是不是!”
拐弯抹角是一回事,被怒气冲冲地告白是另一回事,颜寂不是不懂,只是没放在心上,他闻言微顿,随后甩开庄忖羽的手,淡漠地移开视线,头也不回道:“适可而止。”
庄忖羽被他毫不在意的态度激怒,“适可而止”被颜寂用那样的语气说出来,就如同在说“痴人说梦”。
庄忖羽是什么人,连庄家家主都压制不住的唯一继承者,几时不是呼风唤雨,有多少人渴望得到他的“喜欢”,又有多少人连他的一个眼神都视若珍宝。颜寂倒好,从一开始瞧不起他的能力,到现在对他的感情也熟视无睹。
他从小到大没真的喜欢过什么人,如果他喜欢一个床伴,那也只是喜欢床伴的某些技巧,喜欢他们乖顺体贴予取予求。但颜寂也算能耐,别说顺着他了,连话都懒得和他说。
他越想越憋屈,几乎要在颜寂脸上盯出个洞来。
既然庄忖羽没下一步动作,颜寂也不管他,继续处理起手头上的事。按照颜寂对庄忖羽的了解,估计他是受不了被人这么晾着的,但他却忘了庄忖羽除了自尊心以外,还格外争强好胜。
椅子被撞开的瞬间,颜寂凭借本能弹身而起,庄忖羽却绕开他的格挡,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