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钰便知是元靖昭来了。他挣了挣,没能挣脱开对方的怀抱,反被抱更紧了,没多久又把怀里的人翻正,皇帝亲亲他的额头,道:“终于是回来了。令安,我等了你好久,都快睡着了。”
这几日政务忙,裴钰心里清楚。为了让他放下心来养胎,元靖昭把很多要经他手批阅的奏折全包揽了下来,看得很是细致,裴钰有时进宫来问起政事,他都能一一应对,毫不疏忽。今日好不容易有了空来相府,却不料丞相不在,听仆役说是和成林一起出去了。
……他就知道,这人闲不住。
果然一问,丞相是去城中街市的商户门店中实地访察了。
“街上甚是热闹。”
裴钰温声道:“目前看来,新的税法是有所成效的。只是,还得再看看后续反响。”
元靖昭听后点点头,又想亲他,被裴钰一退步给躲开了。挣动间一个碧绿的锦袋掉了下来,皇帝弯腰拾起,取出来枚青玉佩,大小两圈套环,中间吊有方极为袖珍的玉简,表面刻着个“麟”字。
他顿悟,明知故问道:“是送给麟儿的?”
裴钰没否认,只道:“前天臣进宫,本是想去问问殿下功课的。没想到殿下已经将臣那回抄录的第一篇诗文给背过了,便向臣要礼物……不知送这玉佩合不合适。”
“没给我买一个吗?”
元靖昭有点失落,又厚着脸皮说:“我也想要礼物,但我不要这个。”
说着,他一把将裴钰给抱了起来,径直就往床边走,把人放到塌上后便欺身而上。
裴钰推搡不止,元靖昭只好把他两只手都按住了,低声笑道:“令安,你穿这衣裳真好看。我的眼光还不错,很衬你。”
皇帝眼里分明有欲望。裴钰看得出来,腰带还在被试探性地一点点扯松,他根本无从躲避,反抗也是徒劳,只能竭力地偏过头避开亲吻:“不行、陛下……”
“没事,令安。我知道的……我不做。”
元靖昭边说边拉开身下人的外衣,捉起他一只手亲吻掌心忍耐情欲,哑声说:“我就想看看你、摸摸你,不做其他的,好不好?”
裴钰没应声答应,但也没有再抗拒。这算是种默许了,他上半身很快被剥了个干净,露出雪白柔软的胸乳和微隆的腹部,皇帝缓缓压下身来,从喉结、锁骨缓缓亲下来,舌头灵活地舔进乳沟,却未顾及那两粒被冷落的嫣红奶尖,炙热的吻一路亲到小腹,随后用牙齿咬住了裤腰。
隔着几层布料,元靖昭用手覆着那根沉眠的器官揉搓。有酸热感渐渐聚集,裴钰不由一挺腰,张着唇喘了两口气,他还没来得及出声阻止,亵裤都被一齐褪了下来,拉到腿弯处。下体洁净白皙,阴茎堪堪抬起了头,那器官生得格外粉嫩秀气,囊袋都是湿滑水润的,皇帝单手圈住了它,掌心握住茎身缓慢撸动,性器没几下就被刺激得发热变硬,龟头湿红,从铃口吐出腥黏汁液,连同下面那道畸形的肉缝都难耐地颤缩了起来。
这具身子当真是敏感,有孕后更甚,经不起一点刻意的挑逗,何况还是如此颇有技巧性的抚慰。裴钰下意识想将腿并拢,那器物却忽然被裹入了片湿热紧柔,舌尖重重舔过顶端,紧接着又将其直直含深进口腔内部,喉头猛地一吸,他便有些受不住了,右手紧紧抠住床沿,腰身扭动,挣动着要躲开
“放、放开……哈啊!”过度激烈的快感伴随着皇帝深喉的动作轰然炸裂开,尤如过电一般,裴钰挺起身猛颤了两下,随即全身都软了下来,腰眼阵阵发麻,脸颊浮起红晕,不堪忍受地咬住了唇。
元靖昭忍着喉间不适将性器吐出,浓白的精液从嘴角流出,他抬手一抹,咬住沾着精水的大拇指,在裴钰看过来时喉结一滚,做了个很明显的吞咽动作。
“好浓啊。”他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