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大夫都说无药可医了,后来还是路过的钟神医救了他母亲的性命。
钟抚什么报酬都没要,只要她应下了个不知具体的承诺。时机到时,他自会要她允现。
钟神医治病救人一向如此,不要金银珠宝丰厚酬财,只要对方一个力所能及的承诺。
那晚,赫连淳带着钟抚的亲笔信找上她,对她说是时候该兑现了。
“说不出来就不说了。”裴钰说:“我只再问你一个问题,你只用告诉我,是或不是。”
“三个月前,我在京城外醒来,他用假身份骗我,我信了……后来他带我入宫,说我是他未登基前没过门的妻子,当时有叛党未清理干净,他怕那些恶徒伤到我,才没对我说实话。”
裴钰深深吸了口气,缓缓道:“他说,我们虽然还没成婚,但他爱我,我也爱他,麟儿就是证明……琉璃,这些事,是不是都是骗我的?”
元靖昭命成桂将诏书收好,快速处理完几摞奏折,心里还美滋滋地想着等会就能去抱着老婆孩子休息休息。
“不是的,贵人……”
琉璃泣不成声地摇头道:“小殿下的确是您的亲生子。”
元靖昭到时,小宫女哭得眼眶通红,神情紧张地站在殿门外,一见到皇帝来了更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呜咽道:“皇上……”
季桓人还没回到太医署,又被成桂扛着飞奔回了永延殿。
裴钰静静躺在龙床上,双眼紧闭着,呼吸平稳。而皇帝则阴沉着脸立于塌边,手中紧紧攥着个白玉瓶,外面太监宫女跪了一地,气氛格外紧张。
元靖昭将那小瓶子扔给季桓。
季太医气还没喘匀,急忙接住,将瓶口对准鼻子,只一闻,便知了这是何物。
“皇上,”季桓难掩震惊道:“这药,是从哪里来的?”
元靖昭冷冷看向哭着跪在地上的琉璃,眼神含刀。
“除夕夜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