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平和温雅的面孔,被情欲涂抹得艳俗不堪。他张着嘴喘息着,竭力从狂风骤雨一样的疼爱里稳住一点势子,纤白的五指抓着索琰肌肉紧绷的小臂,发出雌兽被过度快感逼到极限的痛叫。

乳头挺立着,被捏在大手里肆意揉捏亵玩。下面的性器被调教得十分听话,不用握着也射不出什么来,废物似地随着顶弄一晃一晃的。

淫荡极了。

他心里一冷,仿佛被无形的冷水浇了一身,鼻腔里骤然涌起一股酸涩悲恸。

……

“喂,你怎么又加班?”

“你是不是傻啊?他叫你帮忙你就帮?人家约会也没看带你去啊!”

“我帮你写!下次还有这种人烦你就和我说,听见没有?”

“你试一下这个代码,快点,赶紧跑一下,肯定可以吧?”

“腰伤?这么没用……”

“你不是有腰伤吗?我带你去看看,没意见吧?”

“……少废话,有伤就别逞强,让我帮你做不就好了吗?”

“……她是谁?你喜欢她?”

“你和她……在一起了?”

……

挣扎。

快挣扎啊。

他无力地动弹了一下手指,手腕被抓得死紧。

做不到。

真的做不到。

他被锁在索琰的怀里,分毫动弹不得。那只手像枷锁一样卡着他,任凭他怎么哭喊尖叫、甚至是丢了自尊叫他那些让自己羞愤欲死的称呼都不放开。

镜子里的自己满身都是欲望的种子。他甚至能看见索琰浑身的肌肉是如何紧绷着,下腹黏着他的臀部下流狂热地耸动顶弄,恨不得楔入他的身体最里处,缠抱着他沉入淫狱。自己的两条大腿打着抖,精液沾满了私处,顺着腿根流到脚踝……

他蓦地被索琰掰过脸,湿热的唇含住了他的唇,舌头缠住他的舌头。

着魔的喘息,痴狂地深吻,囊袋硬得闷痛,下腹憋得发胀,占有欲达到了顶峰,索琰恨不得生吃了越殊,用自己的身体死死地把他按在那面落地镜上,大手包着越殊的肉茎,臀部几乎是下了死力狠狠地撞了十几下,听见宝贝被噬吻着的嘴角发出凄厉的闷吟,催得他额间青筋跳动,才骤然松开精关,磨进妻子身体最深处射精。

完全融合在一起了,肌肤相贴,呼吸相交,体液互通。那种在爱人深处发泄的感觉让他的心跳得飞快。柔嫩纯洁的甬道,沾满了他淫秽的浓稠精液,无措地吞吃。他知道越殊也感受得到,虽然他几乎被自己弄得昏了过去,垂着头闭着眼,泪痕斑驳。

好可怜可爱的样子。

我爱你。

我真的好爱你,宝贝。

留在我身边,我会听话的。

你说什么我都会照做。

他把越殊挤在怀里,毫无缝隙,箍得越殊几乎无法呼吸。

抱得越紧,囚笼越牢固,失去他的可能性就越小一些。

不。

他绝对不会失去他。

就算打断他的手脚,拔掉他的牙齿,拆掉他满身的肌肉,拿走他的力量,他也会在血泊里抓住越殊的脚,如附骨之疽。

精液全部射入,完成了标记和占有,妻子彻底是他的人了。他低头看着胸怀里的爱人。被强行逼迫着和他们一起生活,越殊虽然没有暴烈的反抗,但也从未露出过一丝真心的笑容。

他知道,越殊的心不在这里。

他怯懦,无助,恐惧。

面对他们反复奉上无数遍的爱意,仍然是拒绝,回避,逃离。越殊甚至没想过利用他们的顺从去为自己谋得利益,保持着自己的真诚与顽固,疲于一遍又一遍重复他不爱同性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