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一眼通讯器,咬了咬嘴唇。

……

一直到少年时,她和所有的小孩一样接受着集体的教育,学习如何在辐射与信息素暴动里维持平衡。作为一个Enigma,她拥有比别人更为雄厚的实力与体格,只要一直小心生存,就会在末日里过得很好。

更何况,她还有父亲的庇护与母亲的疼爱。

当她还小的时候,父亲把她从母亲怀里抱出来,牵着她的手走进铁梯厢。眼前的人从母亲变成了父亲,父亲的脸从温柔变作冷淡。尽管那双手依旧宽厚可靠,却总像是缺失了什么似的。

到了外面,她见到了更多小孩,更多种母亲。有的柔和,有的强悍,有的尖刻,有的怯懦。

她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对。

于是在下一次上学的时候,她拉住了母亲的手。

“妈妈,你送我去吧,好吗?”

妈妈动作一顿。

她望着妈妈,在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看到了很多东西。但是当时的她只能读出一种……抵触。

既挣扎,又抵触。

很复杂。

她等了很久,最后父亲解了围。

虽然因为父亲的地位……没有人敢说些什么,但是她知道母亲的名声。一个被锁在高塔上的共妻,几乎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容。自从他来到了基地,残存人类的内战就停息了。传言暴戾的军长是因为得到了他才停下寻找,也有人说是他满足了他们残忍的欲望……总之,是“被”囚禁的。

但是……

对越灵而言,是母亲自己不愿意走出来。

他总会默默地出现在饭桌上,用一种像是失去灵魂似的眼神看着她和弟弟。他对他们很好,但却小心翼翼的,不像是母亲,更像是比老师更低一层的助教。他会在替他们掖好被子后默默地看一眼,却不会和他们聊些什么。他会替他们疗愈伤口,张开嘴试图说些什么,但又沉默下来,一遍一遍地抚摸。

她知道这是心疼。

但是怪异。

这种怪异感,在认识了迪恩之后更加强烈。阿斯佩阿姨和萨夫拉叔叔的相处模式,与自己的父母完全不同。

很少有笑容。

也很少会分享一个吻。

而且……她发现,自己和弟弟随时都可以离开瞭望塔。父亲根本没有设下限制。

但是母亲没有。

他从来没下去过。

他只会在那扇巨大的飘窗前长久地站立着。

如果他是一只飞鸟,越灵想,也许他的翅膀已经被彻底地折断了。

……

“他们都回来了。”

“……嗯。”

越殊低声回应。

“还在担心吗?”沈彦卿问,“他们都很优秀。”

“嗯。”

越殊垂眸看着环在自己小腹上的臂膀,他的后颈感觉到了一种令人心惊的热度。但是长久以来,他已经习惯了……就连被咬穿腺体时都能保持一种极其克制的表情。变成现在这样,其实并不容易,但也不是长久的折磨得来的结果。只是因为一次性交时他被提着腿进入,尖叫挣扎时看见了自己的脸涕泪横流,完全扭曲,卧室里回荡着他的惨叫与痛哭,像是一只被烈火灼烧的怪物临死前的咆哮。

他根本不知道丈夫的欲望有多强烈,平时也会被格外宽容。但是发情期的问题不可避免,他的体力完全跟不上,连度过一天都艰难。也许是为了惩罚他的冷遇,他直接被拖进了安全室。

不再体谅他的体力,也不再照顾他的脸面,更不管他能不能承受。

他被迫看过录像。

那个时候,他蹲坐在索琰的身上,被插到挺腰抽搐,踮着脚尖叫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