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玄扣住了他的手腕反拧在身后,把越殊往怀里一拢,捂住了他的后脑。

帮他的忙……?

就是在恐吓在孕期中情绪敏感、体格孱弱的妻子,让他不得不寻找自己勉强可以依靠的丈夫吗?他本来对他们如何虐待越殊保持着微妙的态度,毕竟,他也只不过是手段稍显温柔而已。但是威胁他的孩子……

意味完全不同。

气氛忽然沉默下来,粘稠焦灼的空气酝酿着危险。但是此时又传来了电子冰冷的声音,第三个人上来了。

索琰弓着腰,灰发一片凌乱,呼吸粗重。

他身上的血味比沈彦卿和桑玄都重,皮质厚重的作战服上甚至还破了几块,颧骨青紫,看上去有点落魄。桑玄按住越殊慌张去看的头,沉声道:“你怎么也上来了?”

“他昏过去了。”索琰疲惫地说,“我把他绑起来了,应该没事。”

他望过去,一眼就看到了正在瑟瑟发抖的越殊。

“怎么不上去?这里这么冷。”他骤然说,刚刚迈出的脚步又因为想到越殊现在极度反感他的气味而不得不停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在桑玄怀里轻颤。本来松懈下来的精神又开始紧绷起来,他咬紧了牙关。

不嫉妒是不可能的……

但是能怎么办呢。

迟早……迟早……

迟早会有这一天。

“照顾好他。”他说,“带他上去。”

沈彦卿看了看他身上的伤痕,扯出一丝冰冷的笑。

“在这样下去……他不是疯掉,就是被打死。还不如让他上来看看越殊……”

谁……?

越殊趴在桑玄的怀里,模模糊糊地想。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轻盈了起来,一个温热宽厚的怀抱托起了他,一步一步地走上顶楼。他看见了沈彦卿和索琰……似乎是在望过来,又似乎是在看别处。

他们的身上带着血迹。

为什么会有血……?

“他们流血了吗……?”

他断断续续地问。

桑玄顿了一顿,轻声道:“没事的。”

“……为什么会流血?”越殊说,“有怪物吗……是不是,是不是要毁灭掉了……这里?”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吻,桑玄说:“不是。”

“夏侯的发情期到了。”他把越殊放在了床上,轻声说,“你想见他吗?”

越殊浑身一颤。

桑玄脱去了浑身的衣物,上面其实还沾有夏侯的血迹。只是床上的人并不愿意面对。他垂目看着越殊的身体,向来修长高挑的身体,柔韧的腰肢自下腹处突兀地鼓起,白皙单薄的小腹已经被撑得青筋暴突。虽然想尽了办法补充营养,可是越见崩溃的精神损耗消耗掉了大部分,以至于除了腹部以外四肢纤细得厉害,连脸都更见小了。

除此之外,还多了一丝混融起来的,温柔甚至到妩媚的香。

他从后面抱住了越殊,光裸的背肌肌肉虬结,环出了一个安全的牢笼。

“想见吗?”

他轻声问。

“他……他、他……”

“他只想要你。”桑玄贴着怀里人的侧脸说,他感觉越殊的呼吸变得颤抖起来。“一道门锁不住他。绑住他也不行。只好用暴力帮他发泄。看见索琰脸上的伤了吗?还有这里。”

他抬起手,手腕在灯光下泛着青紫。拳面上早就破得厉害了。

越殊哆嗦着看他的手。

“你闻到他就吐。”桑玄说,“要不是发情期到了,他也不会这么愤怒。幸好我们暂时还能拦得住他,要不然……你知不知道你会被他弄成什么样子?”

越殊当然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