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那小厮可再冷静不得,都忘了自己身份,也顾不得自家主子,直接扑上来和田安安撕打在一起,好不容易分开,两个人隔着个桌子还骂个不停。

那小厮在胡锦承来之前的最后一句话便是:“他胡锦承能带你这个破烂玩意那么多年,不会是他养的娈宠吧你!”

田安安这会坐在床上,拉着胡锦承的手,脑子里不断地略过这段话。

是啊,人家沽名钓誉的胡公子为什么会把他这么一个什么也不会,说是累赘都不为过的人带在身边。

胡锦承身边围了太多人,别说一般的世家公子,就连圣上都想给他许配婚事,其他官家大臣更不必说,都想着把自家女儿塞进胡府,就算自家没有女孩,能把近亲的姑娘塞进去也好。

可人家胡锦承四两拨千斤,把所有不管是真情还是假意的说客都挡了回去,别家都以为他只是清心寡欲、一心向朝。

可只有田安安知道,自家哥哥那哪是清心寡欲,根本就是饿狼饥虎,胯下的二两肉全塞进了自己后头,每天晚上不做得他哭着求饶都停不了那挺撞的劲腰。

田安安以为哥哥是喜欢自己的,但现在再听那话,倒是真的怀疑,胡锦承这是爱他还是真把他当做了那养着的娈宠。

握着的手指慢慢收紧,忐忑开口:“哥哥,你刚刚,就晚上那会,是不是真的去见了个姑娘了。”

胡锦承屈身坐下,把人抱到腿上,扣在男孩腰间的手收紧,安抚地拍着后背,“不过是和个认识的人聊聊。”

田安安那双眼一下睁大,立刻续上泪,“他说的是真的,你当真的是去和那黄衣姑娘私会了吗。”

“你走开,你放开我。”他挣扎着想下去,两条腿拼命动弹,“胡锦承你脏,你不许抱着我!”

胡锦承揽着的手臂愈发用力,“安安,你听我说。”

“听你说什么,听你说你和她如何花前月下!如何畅谈闲聊的吗?”

田安安咬着发红的下唇,下头的牙印隐隐渗着血丝,“难不成他说的真的,你养着我,真的就是当个娈宠吗?”

“哥哥,我不聪明,甚至是愚笨,我猜不透你的心意,也辨不出你到底是爱我还是只想要我这副身子。”田安安松了握着的手,盈水的泪眼满是伤意。

“你若是哪天要娶妻生子,也不必哄骗欺瞒,我自己会走。”

“哥哥,”田安安抹了下眼睛,“你有洁癖,见不得尘,我也有。”

“你若是脏了,那我也不要你了。”

安安把哥哥的心剖出来,自己看看,好吗

“田安安,”胡锦承侧过男孩的脸同他对视,“我胡锦承若是娶妻,只会娶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