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关潜鬼鬼祟祟地闭上眼装睡,商函也不拆穿他,任他继续把手放在自己腿上。
商函鲜少与人这样亲密,关潜倒向他的那一刻,商函的身体几乎可以说是战栗了一下。
商函对于他人的靠近有着很多很不美好的回忆。
夏施与总是像恶心的黏液一样缠在他的身上 ,指甲一直留的很长,抓人时很用力,还爱把手搭在他的肩颈部,尖尖的指甲端靠在颈动脉的边上,像是毒舌的尖牙。后来出现的夏矜时则爱往身上喷各种呛人的味道,抽了骨头似的往别人身上倒,总是拿脸颊去蹭人,商函不了解他时没有防备被蹭过一次,恶心地差点没当场给他一耳光,也是从那时起,商函知道夏矜时不是什么供人取乐的善茬,他低着头,好像是讨好你、臣服你,其实是隐藏起了杀机,他拿脸来蹭你是想从你身上扯下一块肉来。
至于其他人,商函恍神,他几乎要记不清夏施与出现之前的时光了。
夏施与是霸道的致病菌,深深根植在了商函的生活里,搅乱了他过往的一切。他不允许商函跟别人来往,不允许商函身边除他以外的其他人,当商函认识夏施与之后,商函身边不再有可以开心玩闹的朋友,有的只是那些低着头怯怯跟在他身后的人,靠近时身上一股血腥味的人,商函向他们伸出去的手不是援手,是最伤人的刀尖。
关潜轻轻压在他的身上,头盔阻隔了外界大部分声响,商函听不见他的呼吸声。他将车速降下来,风速也随之变小,轻轻敲击着头盔,而关潜的心跳似乎也隔着两层衣服与皮肉传导到他的身上,轻轻敲击着他的后背。
心跳的搏动感愈发明显,关潜的身体晃动了一下,商函猛然回神,这才意识到跃动着的不是关潜的心跳,而是他的心跳。
53.
“再睡五分钟”永远是人类最大的谎言,关潜早上才吃了这个谎言的苦,现在也不长记性,说要闭目养神,结果在摩托车上竟也能真睡过去。
那全露天的坐骑怎么能睡人,关潜手还按在商函腿上,冷风一吹,便哆嗦着去找热源。双手又不安分地开始移动,商函还没反应过来呢,关潜手就游走到他的大腿内侧了,很霸道地往里挤去,手心紧紧贴着热度最高的腿根。
从来没被人触碰过的私密处被强势侵占,商函瞬间黑了脸,面色变了又变,放在车把上的手张张握握,到底还是任由关潜的手作乱,没一把给他拽下去。
商函忍了一路,关潜倒是趴在后头睡得香。商函一口气不上不下,看着后视镜里关潜安睡的脸气的牙痒痒。他也存了坏心思,停下车后下半身不再动作,小心着不去惊动关潜。他摘下头盔,扭过身,掐一把关潜的脸。睡的本来就不算深,关潜被人猛然一碰,战栗着睁开眼,双手眼见要离开,商函快速一扫腿,侧过身来,双腿一并,却是把关潜的手夹在了自己的腿心。
关潜残余的那点睡意被商函这一套动作驱散的一干二净,原本睁不开的眼都瞪大了,跟商函面面相觑。
商函原本只是想保留关潜的“罪证”好控告他,没承想做过了头,关潜的手还卡在他的大腿内侧,商函感受到他在试图把手拔出,上上下下,关潜的手掌摩挲着他的腿心,掌侧还隐隐碰到那个部位,商函憋红了脸,腿却并的更紧了,关潜怎也拔不出手。
关潜从醒来到现在都是搞不清状况的状态,手掌传来奇怪的触感,关潜几乎要尖叫了,不知道商函好端端的怎么就发起了癫。他放弃挣扎了,别过脸看商函,商函也正好低下头,他差点顶到商函的鼻尖。
商函连耳朵都红透了,咬牙道:“你耍流氓!”
“你放屁!”好大一顶帽子扣下来,关潜没喊冤,先把脏话爆了出来,爆完又惊觉声音太大,他们俩还是这么个引人想入非非的姿势,赶紧收了声,也咬牙恨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