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会照顾他的。”看到秦樾不加掩饰的厌恶的脸庞,男人终于说出早应当说出口的话,不早说可能是因为没必要说对这毛头小子说,更可能是单纯不把他放在眼里。
所谓的男朋友,只是他们主奴之间的调味剂而已不是吗?只要他一声令下,他的奴隶就会乖乖把这个男朋友抛弃,就像上次一样,把男朋友丢在一边,和他出去享乐。
秦樾无法再说什么,他把背上的叶闵初尽可能小心轻柔地转移到另一个男人的怀里,离开热源的叶闵初哼了哼声,喊出秦樾的名字,秦樾的心脏顿时缩紧,然后安抚地说“没事的,回家吧”,顺便还把买的药也交给了男人。
看着男人抱着叶闵初进入车子里,只是经过寥寥几句对话就不太喜欢那个男人,但那无关紧要,秦樾对生病的叶闵初充满了担忧,拜托他的男友赶快好起来吧。
叶闵初漂浮了好久的灵魂终于在某处停下,他睁不开眼,却感觉周围环境的气息很熟悉。
鼻子上沉重的眼镜被摘下,一只手扶起他的腰,脱下他身上的校服外套。
他乖乖地任人摆布:“嗯……”
陆盛衿抓着异常宽松的外套,好像知道这是谁的衣服,蓦地狠狠扔到地上,可躺在地上的衣服却更刺眼了。
烦躁。
不该有的心情如潮水般再次折返,无法解释原因。他本应像猎人一样胸有成竹地操纵游戏规则,随心所欲地玩弄两只不谙世事的猎物。要是玩腻了、觉得没意思了,就无所顾忌地抛弃,像往常一样没有任何负担,这是他一贯的作风。
这次也到了玩腻的时候,看着叶闵初深陷于爱情的可笑模样他觉得格外的无趣,但奇怪的是,他没能利落潇洒地放开叶闵初。
到底还在纠结什么?只是贪恋那罕见的双性身体吗?就凭一副身体还不至于让他如此费心。
想不通。
陆盛衿站起来拨通一个电话。
热……
叶闵初好像钻进了巨大的火炉里,烤得他全身暖烘烘的,后背都湿透了。父母离开,生病了也无人照顾的那些日子里,他喜欢把自己紧紧裹进被窝里,一边做噩梦一边捂一身汗,这个不正确的习惯到现在也无法改掉。
“哦天,你对这么小的孩子也下手了?他还背着书包穿着校服,才高中!高中而已!”
一个陌生的声音闯入耳朵,太陌生了,以致叶闵初无法从脑海中搜寻出拥有这个声音的脸。
“不是……没有……哈啊,别管那个,先看看他吧,浑身烫得厉害。”
大概知道被误会了什么,可“对这么小的孩子下手”却又是板上钉钉的事实,男人叹了口气,声音夹杂着疲惫和无奈。
“真是禽兽啊禽兽……”或许是医生的人嘀咕着,凑近他,在他身上动手动脚。
一番检查过后,那人道:“嗯,38.7°。挺严重,但也没那么严重,先打吊瓶吧,晚上好好照顾他,明早也许就能退烧了。”
不到一会儿,冰凉的液体缓缓进入他的身体,输液的那只胳膊里的滚烫血管似乎也渐渐冷却下来。
“没什么事的话我该走了,这大半夜的还要跑来给你该死的下半身擦屁股,真不痛快。”那人转过身好像被什么绊了一脚,“哎呦”叫出了声,“你这家伙怎么把人家孩子的校服丢在地上,饥渴到这种地步了吗?变态禽兽……”
捡起那件衣服放在旁边的衣挂上,然后用同情的声音不知朝谁道:“可怜的孩子……”
“快滚。”压低的声音蕴含着怒意。
意识到危险,多余的声音几乎是顷刻间就消失了。
静悄悄的,不知过了多久,“哒哒”的脚步声响起了,朝他逼近,把他紧缩的身体从烤炉般的被窝里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