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跑还边在感激这个铃声来得可真及时。

“阿嚏！”在劝陆盛衿穿暖和点的几天后，叶闵初就感冒了。

不知道是因为突然降温，还是因为晚上做爱的时候没做好保暖措施，或是两者兼有，他就这样感冒了。

晚自习的老师看管得没那么严，秦樾就带他溜到杂物间。他坐在椅子上把自己缩成一团，擤一次鼻涕，喝一口水，题都没做几个。

明明穿得很厚了还是觉得冷，连秦樾都把外套脱给他穿了。

“给。”秦樾从外面回来，他接了热水把泡好的感冒药递给叶闵初。

看着叶闵初喝完药，秦樾坐在他身边，心疼地摸了摸他冰凉的脸颊，“很难受吧？”

“嗯，难受……”叶闵初觉得秦樾的手好暖和，不由多蹭了蹭他的手掌，然后靠在他肩上。

都快忘了上次他们亲近是在什么时候，依稀记得那时候还是很炎热的夏天，他们都还穿着夏天的校服。

秦樾慢慢搂住叶闵初的腰，叶闵初贴得他更紧了。

叶闵初盯着桌上的笔，想起秦樾和他画过的爱心。他喜欢两人完成爱心的那一刻，之后一度想幼稚地求秦樾再陪自己玩“画爱心”的游戏，但是他太害羞了，一直没能说出口。

今天，看在他生病的份上，稍微撒个娇也不过分吧……

他拿起笔模仿当时的秦樾在本子上画了道弧线，然后用亮晶晶的双眼看着秦樾，期待他的反应。

秦樾没有犹豫地画出另一半弧线，叶闵初露出满足的表情。

“喜欢吗？”秦樾轻声问。

“喜欢！”一整天下来都病恹恹的叶闵初发出今天为止最为洪亮的声音，成功把秦樾逗笑了，叶闵初不好意思地把脸埋进秦樾胸膛里。

秦樾的怀里好温暖，叶闵初的眼皮在上下打架，好困好想睡觉……

“睡一会吧。”秦樾摸住叶闵初的脑袋道，他腾出一只手把对面自己的试卷拉过来继续写，他左右手都能写字，就算叶闵初靠着他也没关系。

听到这话，叶闵初真的靠在他怀里睡过去了。

但不过一会儿又冷醒了，他睁不开眼，嘴里却嘟囔着：“冷……”

“哪里冷？”他听到秦樾关怀地问道。

“冷……”没有靠着秦樾的另一半身体好冷……

秦樾没有再说话，而是扶着他的身体把他抱到自己身上，动作这么大，他也没能醒来。

叶闵初松松地抱着秦樾，下巴搭在秦樾肩上，俩人身体相贴，确实不冷了，但是他嘟囔的话改成了其他的：“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秦樾立刻关心地问。

“那里……”

“哪里？”

“就是那里……”他有点不耐烦地扭了扭屁股，屁股下面有个硬邦邦的东西在抵着他，很讨厌。

“哈哈……”秦樾似乎笑了一声，紧接着好像有什么东西温温柔柔地落在他的脸颊上，然后他听到秦樾说，“忍一忍吧。”

那好吧，这么暖和好像也没什么不能忍的。

叶闵初又继续睡了过去。

“叶闵初……”

意识模糊，但仍听到有一个声音在呼唤他，他回应似的动了动嘴巴，没发出声音，因为不想醒来。

是不是病得太厉害了，总感觉他的灵魂在空中飘荡，像在荡秋千一样，头疼得厉害。

那股莫名的颠簸戛然而止，他的灵魂好像也停止了漂泊，腾空在原地。

为什么不动了？

他努力想睁眼查看当前的情况，但眼皮和脑袋都太沉重了，只有耳朵是不需要动作的，周围的声音自然而然地进入他的耳朵里，只不过那些声音又散又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