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湛青对上他霍然大睁的眼,扯出一个阴阳怪气的笑容:“我虽然十四岁,但已经在《BI》上发表过四篇核心论文了,所以,我可以过去吗?”
“不是,魏,魏少爷,您怎么一个人在这呢?”那人惊疑不定,就算没有研究院的邀请,这人家世摆在这他也不敢把对方怎么样。
事实上,如果魏湛青真的顶着爹妈的名号四处招摇的话,下场必定不太好看,他以前压根没干过这种事,但在这的话被暴打也得节约时间,心上人可就在百米外。
“我怎么不能一个人在这了?”魏湛青傲慢地问道,这种简单的行为逻辑系统必然能搞定,他不想解释。
果然,这人愣了愣,拦路的手放下,但还是满脸的迟疑:“您想去哪就可以去哪,嗯...吧...”
说到后面他开始陷入自问自答的死循环,魏湛青无声叹了口气,退了一步:
“我就参观一下军校生的日常训练,我爸今天也来了,在大讲堂讲座,晚点我就去找他。”
那人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这样啊,那您去,要我陪您吗?”
“不用,”魏湛青越过他,突然站住:“你叫什么名字,在这做什么的?”
那人受宠若惊:“我叫王灞虎,负责收集整理这批学生的训练数据。”
有名字,证明闻昭记得他,这个角色很重要魏湛青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行,我有事再来找你。”魏湛青说。
他们说话的时候,闻昭的训练告一段落,他看见他慢慢走到操场边缘,除下身上的负重,负重下的军用背心被汗水湿透,贴身的衣料勾勒出少年劲瘦的身躯,他冲过去的脚步一顿,回头问道:
“哪里有水?运动饮料之类的。”
“我这就有,学生一般来我这....”
魏湛青这才注意到他脚边的箱子,从里面拿了两瓶,冲他点了点头就跑开了。
“诶钱....”王灞虎追了两步还是停住,一脸晦气地退了回来。
闻昭看了看时间,休息的差不多了,准备再次背上负重,第二轮训练加码,负重达五十公斤,要在规定时间内完成是个不小的挑战。上一轮完训的同学陆陆续续来到休息区,他准备重回赛道,面前却突然被怼了一瓶冰镇饮料,他唬了一跳,完全没注意到有人靠近。
“你是?”
他看着面前漂亮的陌生少年,觉得在哪见过场面莫名红楼,他一激灵,退了半步,少年露出好看的笑容:
“我叫魏湛青,这个给你喝。”
闻昭一眼就认出那出自“王老师”的户外水吧,称王灞虎一声老师实在抬举,只因校园里学生以外能行动的活物都勉强冠上这头衔,老师跟大卖场批发来的卡牌一样人手一张。
他这人和师德从不沾边,生性油滑刁钻,仗着手上有根鸡毛就四处耍威风,这个学期更是在训练场门口弄了个看守台,把着出入口不让学生外出买水。
学校从来不管这些鸡毛蒜皮,有人包揽去正好省下他们管理的功夫,军校独立于帝国行政体系之外,我行我素惯了,只要伺候好这些军阀子弟,从来没人找麻烦。
但校内生活枯燥,课业繁重,尤其是一场体能训练下来十几岁的小伙子能喝干一条河,偏生水源被王灞虎把持,许多学生一肚子怨气。
当然,有背景的学生是没人敢惹的,每届学生入学的时候王灞虎都会把其中需要重点关照的对象挑出来牢记于心,当然这种学生通常也不需要有他关照,人家虽然来读书,但带的助理保姆比上课老师都多,会老老实实完成所有体能训练的除了个别上进份子,也就闻昭这种学生了。
对这类家里没什么钱更没什么背景的普通人,王灞虎可了劲的折腾,仗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