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情绪不对,却说不出哪种不对,难道药效还没退?他觉得自己快被他绕进去了,有差没差都觉得是药的问题。
“我觉得好的差不多了...”他试图把这个问题含糊掉。
“过来我看看。”魏湛青抓住他的手往自己的方向拽了下,他苦笑一声,里衬直接被脱掉,被绷带裹得严严实实的上身露出来,魏湛青沉下声:
“这叫好的差不多了?”
“医生夸张而已。”他像只木头娃娃被按在床上解绷带,全身只有嘴敢动:
“他说怕感染,我说都愈合了怎么可能,他不听,硬把我当粽子捆,好像多严重似的,其实没什么事,都不疼了...嘶”
魏湛青摁了摁那片薄软的皮肤,往他脸上瞥了一眼,他立马收声,作面无表情的模样,只是额角冒出细碎的冷汗,魏湛青伸手抹去,叹了一声:
“趴下,我给你敷药。”
闻昭很老实,他猜是自己晚归这事惹怒了对方,苦于事态复杂还有些机密,无从解释,只得任人揉捏。
那伤药是一种刺激细胞再生的药剂,外敷镇痛后再用掌心揉开,用法和一些跌打药类似,只是力道要轻点以免伤害新皮。
魏湛青的动作很小心,他舒服地吁了口气,背上漫开一阵冰凉,感觉他的手掌贴上来,热热的,带着小心翼翼的味道,掌根顺着背肌线条从颈下滑到腰部,一下一下,最后在腰窝盘旋,那是他的敏感处,揉几下就热痒起来,肌肉克制不住地跳了下,那手顿住,闻昭屏住呼吸,压在枕头上的喉结慌张地滚了滚,隐隐的期待让心头像被鹅绒撩过,泛出细碎的瘙痒。
可什么也没有发生,魏湛青动作更柔,将药油全部化开后就收手替他盖上薄被:“歇一会儿,等药完全吸收以后再洗澡...干脆别洗了,打水擦一下身就行。”
闻昭应了一声,有些失落地拢了下被子,拿余光瞟他,发现他正心不在焉地擦手,像完全没注意到刚刚的异样。
等夜深他也没问白天的事,闻昭不由有些焦躁。
理智明白这关乎军部内务,他不方便涉足,但其实只要他问一声,哪怕不能说全貌他也会努力捡无伤大雅的事情跟他说,事实上...他只是希望他们能说说话,而不是一个仿佛是敷衍的吻,以及一副心事重重的睡颜。
他在黑暗中凌空描摹他的轮廓,心底有个隐隐的声音崽说:你可以直接告诉他的。
但这几天他忙坏了,没空处理你这种Omega式的不安他无声叹了口气,终于还是放下手。
然而情况持续了两周,闻昭从自己的焦头烂额中回神的瞬间,突然意识到事情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