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沅白冷笑一声:“你说是啥就是啥吧,那我调查他之前你是不是可以给我提供一下你的考察报告?”

魏湛青想了想,点头:“我回去找一下。”

妈的还真有魏沅白嘴角一抽:

“你当时不是‘考察’过挺多Omega吗,一起给我吧。”

魏湛青警惕地看了下白立庆,察觉他表情诡异,立马警告说:“你别污蔑我,总共就十八个。”

十八个?!淳朴的乡下孩子白立庆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你也是,回去别乱说话,那些都只是我当时...急用...所以纳入考察范围的...”魏湛青盯着白立庆,发现不太好解释,就用近乎威胁的口吻道:

“这关乎我的名誉,你最好谨慎言辞。”

白立庆被说的眼皮直跳,挣扎在答应与拒绝的分割线上,却被魏沅白照脑后扇了一巴掌,她啐道:

“听他鬼扯,他那些破事闻昭一清二楚,没跟他计较而已。”

“我之后会对他一心一意的。”魏湛青凛然道,一副谁也别想破坏他们感情的笃定模样,从兜里掏出一瓶喷雾朝身上喷了喷,去掉所有不属于自己的味道后才施施然走开:

“等你们消息,需要技术支持的时候再来找我。”

“小混蛋,一天就知道给你姐丢烂摊子。”魏沅白在他身后骂道。

那还没走远的人扬了扬手:“明明这次是我们给你收拾烂摊子。”

..........

甭管谁给谁收尾,这件事都已经耽误魏湛青好些日子了,他在研究所、军方和特侦局三头跑,只有晚上才有时间回医院陪闻昭说会儿话,往往说着说着就睡着了,醒来还占了人家的病床,反要病患照顾自己,心里怪不是滋味的。

虽然过了危险期,但大面积的烫伤没那么容易痊愈的,惦记他这些天无人照顾,魏湛青临近病房不由加快脚步。

然而,门一拉开,病床上空空如也。

他呆住,扯住一个路过的护士问:“闻元帅呢?”

“啊?”护士想了想:“今天一大早和几个中将出去了,医生本来不准的,但他保证下午五点之前回来....现在应该差不多时间了。”

她看了看表,满脸无奈:“时间过了,他得回来换药。”

魏湛青皱着眉问:“知道什么事吗?”

护士摇头:“好像很严重,他们脸色很难看。”

魏湛青只得打电话到军部询问,没问出个头绪,闻昭的手机也关机了,他在病房里焦急地踱步,窗外天色渐渐黑下来,那人依旧没回来。

他一连往军部打了五通电话,那边大概也被他烦狠了,勉强透了点口风似乎是李俭被关以后李家不停在闹,现在要对新元帅发起弹劾。

魏湛青神色一点点冷下去,那人元帅的位置还没坐热就先后遭遇刺杀和弹劾,弹劾一旦成立,所有权力冻结进入漫长的审查期,审查完哪怕弹劾无效也得伤筋动骨掉一层皮。

这一切无一不在证明那个被他摆在心尖的人同样被摆在两股势力激烈对峙的中心,稍一不慎就有灰飞烟灭的风险,他望着屋外浓黑的夜色,心沉沉跌到谷底。

闻昭回来时已是深夜,他轻轻推开门,蹑手蹑脚地走进房内,啪的一声,灯被打开。

魏湛青一脸不善地靠在床头,指尖点着灯的开关,闻昭脸被冷夜冻得有些僵硬,挤出一个迟缓的笑:“你还没休息?”

“嗯。”

他脱下外套,解开衬衣领口的扣子走过去,低声道歉:“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换药了吗?”魏湛青没问其他,只盯着他衬衣下面的白色绷带拧眉。

闻昭的动作顿住,敏锐地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