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彦山推开餐厅大门,秦镇海已经等在里面了,餐桌上布满了傅彦山为他精心准备的餐食,食物的香气混着淡淡的酒香弥漫在餐厅内,勾得人食指大动。

秦镇海心情颇好地与傅彦山打了个招呼,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跟在他身后的黎昕,在他赤裸的前胸与下体间略一停留,眼底渗透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来。

“彦山,说好了你请我吃饭,怎么,主人家竟来得比客人还要晚?该罚。”

傅彦山扯动唇角,赔笑两声,道了句抱歉后便做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回身对着黎昕便是一脚:“都怪这狗东西,让他自己塞个假鸡巴磨磨蹭蹭的,又不是没被操过,装什么贞洁烈女。”

黎昕猝不及防被踢得一歪,闷哼一声稳住身形,面上神色淡淡,似乎傅彦山方才辱骂的根本不是他一样。

傅彦山见状,鹰目危险地眯起,抬手便要再行教训,然而秦镇海却适时地发话将他阻拦下来,免了黎昕一顿皮肉之苦,俨然一副宽宏大量的老好人模样。

黎昕自然知道他虚伪,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只在心中冷哼一声,默默记下傅彦山方才那一脚,想着晚上回去一定要缠着傅彦山让他再好好哄哄自己,不然就不理他了。

短暂的插曲过后,傅彦山终于入座,黎昕面容冷淡地跪在一旁,既不伺候也不行礼,十分没有规矩,倒是很贴合他宁死不屈的警官身份。

好在秦镇海对此没有在意,也没有再刻意为难,只与傅彦山有说有笑地吃起饭来。

秦镇海似乎当真是来吃饭的,席间所聊均是陈年趣事,连生意都不沾分毫。

傅彦山一如既往地与他兄弟情深,推杯换盏间也不知开了多少下流玩笑。

黎昕在一旁听得窝火,从前他不知傅彦山身份时,只对他们之间的这种交流方式嗤之以鼻,甚至常常幻想着有朝一日将他们一网打尽后,要好好欣赏他们仓皇逃窜,痛哭后悔的狼狈模样,可现在知道了,却是怎样也抑制不住心底的酸涩。

那是他的爱人啊,明明是个很正直的人,却要装出一副流氓样子,与恶人称兄道弟,如履薄冰了整整十二年,也不知这四千多个日夜,他过的是怎样的煎熬。

悄悄吸了两下鼻子,黎昕赶忙咽下眼底上涌的热流,灌注了精神,告诫自己别在人前漏了马脚。

酒过三巡,秦镇海突然差人拿来一瓶酒,当着傅彦山和黎昕的面开了瓶。

那酒色泽奶白,像乳汁一般,封装在精美的香槟酒瓶里,瓶口一开,酒香混着奶香立刻在餐厅内蔓延开来,那香味甚是浓重,几乎要盖过了桌上的熏香。

秦镇海神神秘秘地对着傅彦山勾唇一笑,拿来两个水晶酒杯,亲自为他斟酒。

奶白色的酒液浓香醇厚,倾倒碰撞时些微挂壁,很是诱人,一看就是好酒。

秦镇海为他俩各自斟了一杯,将傅彦山的那杯送到他面前:“尝尝,这是我特别酿造的奶酒,原料金贵得很,外头可买不到,我平时都舍不得多喝。”

傅彦山面露惊奇之色,端起酒杯轻嗅,笑道:“果然是好酒,只是,究竟怎样金贵的原料竟然让你都舍不得多喝?”

秦镇海闻言,眼底浮出一丝狡黠,看得人心里发毛,他也不解释,只俯身轻轻与傅彦山碰了个杯:“先喝,喝了我再告诉你。”

傅彦山无法,只得赔着笑脸,随着秦镇海仰头的动作,也小抿了一口。

秦镇海一口气便喝了半杯,低头望见傅彦山如此小家子气,难免不满,傅彦山只得把心一横,仰头将满满一杯酒全灌进了肚子里,末了还向秦镇海展示空了的酒杯。

秦镇海爽朗地大笑两声,瞥见跪在一旁的黎昕,便想将自己杯中剩下的半杯酒也给他灌下去。

他也不管傅彦山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