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算,晚上两人睡在一起,燕席这厮,不但执意要拥他入怀,无论赵轻舟如何拒绝辱骂,对方也不为所动。
也不知燕席在这深涯底下究竟是有多久没有找女人疏解过了,每每夜里,对方一双不安分的咸猪手便开始对他上下其手,当真是气的赵轻舟不由对他扬声恶骂。
只恨自己识人不清,被奸人暗算,才落得如今这副惨状,倘若自己武功还在,就男人这些天对他所做的那些事,哪怕燕席武功再高,赵轻舟也要与他拼死一战。
只可惜,他现在丹田被毁,武功尽废,不仅双目失明,而且下半身也瘫痪在床,连自理的能力都没有……
赵轻舟绝望的苦笑一声,他现在这副样子,与那废人又有何不同?
既是废人一个,又谈何报仇?
许是察觉他骤然消沉下去的情绪,燕席眸色一深,语气晦暗道:“我既救了你,就不会杀你。”
赵轻舟:“不杀我,那就放过我。”
燕席不假思索就拒绝了他:“不可能,你得嫁给我,做我的妻子,永远陪着我。”
赵轻舟的脸色愈白,试图和他讲道理:“我是男人,不能为你孕育生子,传宗接代。”
燕席皱眉:“你想给我生孩子?”
他一脸认真,似乎真在考虑:“男人生子虽然听起来有些天方夜谭,但这世间也并不是没有先例,如果你想生,我也可以为你寻求办法。”
“你”
赵轻舟被他气的涨红了脸,红霞晕染,像洇了层胭脂在上面,艳丽生辉。
这个男人是故意的吗?!
感觉受到莫大的侮辱,赵轻舟忍不住破口大骂:“你休想!”
气急攻心,接着又剧烈咳嗽起来。
燕席让他偎在自己怀中,手掌伸到他后背,轻轻拍打:“你身上有伤,还是不要这么激动的好。”
4
燕席给赵轻舟的眼睛换了药,也不知他敷在他眼上的药泥是什么,纱布缠上去,不捎片刻,赵轻舟的眼睛就一阵火辣的疼,像被火烧灼一般疼痛。
“我的眼睛什么时候可以好?”赵轻舟生硬问道。
“快了。”燕席同他解释:“这是梢紫金,一种稀有的草药,敷了它,便可以祛除你眼底的余毒。”
他看着赵轻舟,狭长冷冽的双眸里,难得泛起一抹柔情之色。
带着被刀剑磨砺出来老茧的指腹,覆上那片滑嫩的肌肤,爱不释手的摩挲。
“等你眼睛好了,我们就成亲。”
赵轻舟脸色一僵,胸膛起伏不定,像是气极。
半晌,他才从嘴里蹦出三个字来:“你做梦。”
赵轻舟双拳攥紧了身上盖着的被褥,满脸屈辱之色。
若是等他眼睛一好就得与他成亲,那他倒希望他这双眼睛一辈子都好不了。
燕席笑了笑,并不在意他抵触的情绪和满心抗拒的态度,只意味深长地瞥了眼他裹在被子里面的双腿,嘴角噙着一抹耐人寻味的笑。
他心情愉悦,说道:“明日我要出崖一趟,舟儿,你想要什么东西吗?”
“不许这么叫我。”
赵轻舟初醒那几日,就将自己的名字告诉了燕席,只这男人实在肉麻的很,天天舟儿舟儿的唤他,惹的赵轻舟厌嫌。
一开始还秉着这人是他的救命恩人忍了下来,可赵轻舟实在不适应这个称呼,有好几次他都暗暗提醒燕席这个称呼过于亲昵,可也不知对方是听不懂还是故意如此,一天到晚反而叫的更勤。
赵轻舟彼时忌掸着他便也算了,只后来两人彻底撕破脸后,再听燕席这么柔情蜜意的叫他,赵轻舟更是厌恶,阻止不了对方,索性没有一天好脸色给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