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专横霸道。

赵轻舟抿紧了唇,心中一口恶气憋着无法吐出。

他权衡利弊,考虑到自己现在重伤还未痊愈,又只身一人,还得靠这个男人继续照顾,哪怕再抵触,也不能这时与对方撕破脸皮,而且燕席这人性格阴晴不定,惹怒他也只对自己有害无益。

可男人的态度实在太过恶劣,赵轻舟委实不想和他继续这样纠缠下去,便委婉道:“你想要什么?”

燕席注视着怀里的人,火热的视线紧盯着赵轻舟已经恢复过来些许血色的双唇,双目微眯。

赵轻舟一双眼被白布所覆,大半张脸被遮挡,只露出尖尖的下颌,却也丝毫难掩他秾丽艳绝的容貌。

他的皮肤生的极白,鼻梁秀挺,唇形也生的极为好看,殷红的唇色点缀在脸上,宛若一朵红梅盛开在白雪之中,摄魂夺魄的美。

燕席的目光逐而变的侵略,犹如骇人的野兽盯上孱弱的猎物,蠢蠢欲动。

“我要你。”他说:“我要你嫁给我。”

疯子!

赵轻舟心底咒骂。

“抱歉,再下并非断袖,也无龙阳之好,倘若恩公喜欢,待我伤好之后回去,定亲自挑选当今世上最美的男子献身与恩公……”

闻言他的话,燕席轻笑一声,语含古怪:“谁说你可以回去了?”

赵轻舟一愣,不明白他这话什么意思。

燕席心悦地摸着他的脸,滑腻的触感从指尖传至心头,好似一簇火苗在燃烧他的指尖,灼灼的滚烫。

“我只要你,而你也不能回去,要留在这,一辈子陪着我。”

“不可能!”赵轻舟寒着脸,拳头紧攥,顿时危机十足。

这个男人,果然不是正常人!

“你虽救了我,但我不能留在这,伤好之后我必须要回去。”

他因为一本剑谱而遭友人背叛,被对方废了武功,最后又被逼落悬崖。结果他死了倒也罢了,只他现在大难不死,所以他必须要回去报仇。

燕席垂眸,视线落在赵轻舟毫无知觉的腿上,唇角似噙着一抹怜悯的淡笑:“你想走,这恐怕由不得你了。”

他心知赵轻舟的身份决计不一般,无论是他的衣着打扮还是气质谈吐,都已说明他是出生于钟鸣鼎食的富贵人家。只燕席早已武功盖世,已经到了登峰造极之境,早几年前江湖里便已经无人是他对手。

正所谓高处不胜寒,没有对手的燕席便颇感无趣,只好寻了个地方隐世起来,本打算就此孤寂一生,却不想赵轻舟的出现,仿若一颗石子狠狠砸入他的心湖,溅起汹涌的水花,漾起的波澜许久不散。

燕席见着赵轻舟的第一眼,就打算决定将这个人占为己有。所以当一头青丝如瀑的赵轻舟奄奄一息躺在涯底的湖边时,身上的长袍早已褴褛破败,露出底下那具白皙似玉的身体时,燕席三十年来从未有过的感觉,从未体验过的情欲,就好似汹涌的岩浆猛地爆发开来,炸的他理智全无,宛若置身烈火之中。

他要他。

彼时,燕席如同走火入魔了般,无法自控的将赵轻舟带回了家,为他搜罗奇珍异草,费劲力气,运用深厚的内力将他从死亡中救了回来。

所以,既然赵轻舟的命是他救的,那赵轻舟就是他的。即便他是男的,只要他要,他就别想跑掉。

3

深涯底下的清晨格外寒凉,赵轻舟蜷缩在石床上的一角,身下虽垫着被褥,只他如今身体虚弱,受不了这股冷冽的寒气,忍不住面色发白的咳嗽起来。

燕席听见动静,走了进来。

他手里照旧端着一碗乌黑的汤药,径直走向床边,长臂一伸,就将赵轻舟搂进了怀里。

赵轻舟的呼吸有些沉重,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