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青丝似绿藻,白皙的脸在缥缈水雾当中,眼尾一点小痣,分?明唇色极淡,或许是因着唇边似有若无的笑意,就无端给人一种素艳欲流之惑。
青年坐到礁石上,他身上的薄衫已经湿透了,贴在雪色的脊背上,他懒懒地倚靠过渡之的方向,由衣衫和肌肤坠落的湖水连续不断,作泠泠之声,沾湿了渡之的赤色袈裟。
渡之能够体?察到这是他的梦境,而辛禾雪进入了他的梦。
他以为辛禾雪是有什么事情要?找他,渡之问:“何事?”
辛禾雪道:“今夜大师好像话少了许多。”
渡之本来就是闷葫芦的性子,寡言少语,不过相?比起?来,今夜的话语少到有些异常了。
渡之沉眸,认真道:“不知为何,我见你?与任轲相?谈甚欢,心中似乎不快,因而不愿多言。”
辛禾雪知道他不会?说谎话,听?他这么一说,就借机引着渡之思考,“为何见我与任轲相?谈甚欢,你?就不快?”
渡之摇头,“我亦不知。”
辛禾雪见他思考不出来,“你?这和尚怎么这样笨?不要?用脑袋思考,用这里。”
柔软的指腹点在胸腔跳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