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点头,但是某种小动物的直觉让我按捺住了真实的念头,一边忍得心痒痒,一边凶巴巴地说自己对这类小朋友玩的游乐设施没兴趣。

贺子潇看了我好一会儿,遗憾地嗯了声。

天光渐亮,我终于被抱回了床上。

此时我已经被折腾得一点力气都没了,骂贺子潇的时候也软绵绵的,带着点压抑不住的鼻音,气势全无。

我骂他是混蛋。

贺子潇好脾气地道歉,然后建议我下次不要引诱他。

确信自己什么都没做的我气得骂他是禽兽,然后用其他更过分的词语来描述这家伙,他倒也认,弯着眉眼静静听着,主打一个绝不反驳,什么都顺着我来。

……

唯独我叫他滚的时候,他没照做。

而是抬起眼笑眯眯地看着我,随即态度自然地收紧臂弯,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似的,一点点将我抱得更紧。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我越板着脸凶贺子潇,这家伙眼里的笑意就越浓,心情好得出奇。

真的搞不懂。

*

我在贺子潇这边住了小半个月。

每天不务正业地到处疯玩,把乱七八糟的烦心事全丢到一边,各种信息也只挑自己想看的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