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副价值千金的画被取下,《行月》端端正正的取代了他的位置。
两幅作品大小相似,装修师傅连打孔的环节都省了,只用了十分钟不到就完成了任务,离开了庄园。
房间里一空,只剩下他和闻彻。
他头发已经被揉干了,圆润的耳垂带着绯红,镜片下的黑眸在午间明亮的卧室中闪着细碎的光。
闻彻走到阳台,把染湿了的干发帽挂在衣撑上,折返回来时起伏的纱窗透过的光打在《行月》上,带着鲜活热烈的气息。
闻彻视线在那幅画上停留一瞬,随后落在发丝蓬松的青年身上:“如果你喜欢水彩画的话,我这里有几位名师的作品,送给你。”
“不用,”房间骤然安静,沈行月组织了会语言,“我没什么艺术细胞,送到我这里有点暴殄天物了。”
空旷的房间响起一声闷笑,闻彻心情很好似的靠在阳台与卧室的交界处,反问:“所以,不是喜欢水彩,只是单纯的喜欢这幅画?”
沈行月抿唇:“嗯,因为这副能看懂。”
闻彻眼睛依旧带着笑意,笑中却带着落寞,他看了青年半晌:“一知半解不叫懂。”
“走吧,云姨已经准备好午餐了,”他率先从卧室出去,“再晚一会你该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