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眼睛的缺陷是一件很私密的事情,很少告诉旁人。

于是他特意和闻彻的助理交代,去科室拿他遗落的大衣的时候,帮他隐瞒一下请假的真实原因。

结果等他一周后重返科室,就连规培生都知道了他请假的原因:“是沈哥你的家属帮你拿大衣时告诉我们的……”

沈行月很生气,他回去后和闻彻单方面吵了一架,将近一个月没有和闻彻说过一句话。好像当时闻彻也问过他为什么生气,但是被他不耐烦地打断了……

他盯着慢慢变暗的手机屏幕,才意识到,肆无忌惮地把自己眼疾公之于众的不是闻彻,他一直以来都错怪他了。

午睡的心情彻底没有了,沈行月合上厚厚一摞的心理医生资料本,抬脚往闻彻的房间走去。

食指蜷起,敲响了闻彻的房门。

闻彻开门很快,他换下了经年不变的西装衬衫,浅灰色居家服匀称的勾勒出男人健康饱满的肌肉,墨色发丝滑落到眼角,少了分不近人情的疏离,多了几分柔和深情。

“怎么了?”闻彻有些诧异,这还是他们结婚几年,沈行月第一次敲响他的房门,他侧了侧身,“进来说,别站着。”

真到了道歉的时候,沈行月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他坐在闻彻让他做的椅子上,腰背挺直,双手交叠放在膝盖,像回答老师问题的小学生。

“我刚刚才知道,不是你把我眼疾的事情告诉科室的……咳,对不起,我误会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