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有刚好了没几天就一口一个不是人的,这小情侣之间是闹矛盾呢还是玩儿情趣呢?司有年疑惑,但也不好多问,他看出陈述心情是真不怎么好,只感慨果然为情所困的人一个个都病得不轻,他甚为佩服自己此刻的善解人意,都不忍心招惹陈述了,说:“狗我就不带走了,看你把它照顾得这么好我很放心!那我先回去了啊,等定好时间给我电话,记得带上大灰。”

陈述胸口里“哼”出一声冷笑,心想他俩要带也只能带一个了,你要不嫌弃,可以现场给你变,建议你到时候订个有AED设备的饭店,这样你抽过去的时候也方便抢救。

司有年总算走了,陈述把门一关上,屋里一下子安静下来,他扶着门叹了口气。身后响起骨骼间错动的声音,陈述屏着气不敢回头,接着便被一双臂膀从身后抱住了。

“你能别总说让我走的话吗?”风河窝在他肩膀上,闷闷地说:“我好不容易来到你身边……”

陈述扒开他的手,想挣脱,风河却将他翻过来抵在墙上,直视他的眼睛:“我什么事都可以让着你,陈述,我会疼你,但只有讨厌我排斥我这件事不行,我受不了,你必须喜欢我。”

陈述:“……”

狗那个大病叫什么来着?狂犬病?一个狗脑子里整天想着情啊爱的,脑子是不是和牛子长反了?

“你要实在不喜欢狗,我可以在你面前都尽量维持人形,但是我现在灵力有损,维持的时间有限……”

陈述听不懂。

风河说:“别讨厌我,行吗?”

讨厌其实不至于,哪怕是狗,相处了这么多日子,也早就不讨厌了,只是更多的是惧怕,还有那种摸不到现实的感觉,陈述觉得自己这几天就像生活在梦里,眼前这个人,突然出现,硬生生把他从真实世界里剥离,扣进了一层透明的罩子里,他摸不着边儿了,这种时时刻刻心悬着、不切实际的感觉让他害怕、恐慌,他甚至每天睁眼都不敢再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他不愿意以后每一天都这么过下去……

“你还是走吧,”他低声说:“你不能……一直在我这儿,这不是个事儿,我现在每天就感觉鬼打墙一样,就像老话说的撞上了不干净的东西,被缠上了,我……”

什么不干净?谁不干净?风河来气了,但他忍着等陈述说完。陈述对他的每一丝嫌弃都让他受伤,但是能怎么办呢?除了慢慢靠近,慢慢让自己一点一点被接纳,没别的办法。

“我也不可能跟你,那什么……”陈述说:“就是你说的、喜欢……”他好像很难以启齿,费了很大的劲才从牙缝里挤出这俩字,他尽可能避免惹怒风河,怕对方发神经再来一次漫威变身,但有些话还是趁对方是人的时候说清楚最好,跟狗毕竟隔着物种,不那么好沟通。

“我以前真没想过这世上会真有这种事儿,坊间怪谈听过不少,但一直以为都是编出来的瞎话儿……可现在既然真碰上了,我也没辙,我就是希望你别缠上我,我不想惹这些麻烦,再怎么说我也算救你一命,你就算不报答我,也不应该……”

“所以你觉得遇见我是撞上了不干净的东西是吗?”风河问他:“你觉得我出现,是你倒了霉?惹上了不该惹的麻烦?”

“我不喜欢狗……”陈述皱眉:“更不可能跟狗、谈恋爱……反正你现在伤也好了,我已经仁至义尽,不如你就好好回你的山里去,不要再……”

风河猛地抬手捏住了他的下颌,陈述被迫仰起脸,惊恐地看着他,风河慢慢低下头,对着那张总说出他不喜欢的话的嘴,吻了上去。

这张嘴太讨厌了,人为什么要长嘴?长了嘴拿来吃点好吃的不行吗?为什么要说话?陈述,你真应该是个哑巴。

……可是,怎么又这么亲不够呢?风河心里难受,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