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二少爷明鉴。”蓝讯放任唇角的血,缓缓地把头扭正过来,木无表情地道。
“按本子办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那些技俩。我若是不来,你们便把他打怕了,然后随便编个故事,哄他画押,骗他说,招认了就放他出去。那时候便是跳进河里也洗不清。”
“奴不敢。”
听到这里,玲珑总算是明白了,从来就没有暗号,没有勾结,他不过是大伯教训侄子的牺牲品,一件道具罢了。可这又能怪谁,他该记恨大老爷吗。不,他不敢去恨,他只是个生死由人的奴隶,恨了又能如何,报复吗。二十四小时都在监控之下,连借个笔记都立刻让训奴所知道,又谈何报复。到头来,只能怪自己行事不谨慎,怪自己出去读了两年书,便以为可以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忘了自己的身份。
“不敢?你不敢开罪大伯,却敢开罪我。是欺我年纪小,还是没有权限罚你。”蓝凌天又是一声冷笑,语气愈发冷冽。
“奴不敢。二少爷若是觉得奴有错,自是可以禀报家主,请家主裁夺。”蓝讯嘴里说着不敢,声音却平静如水,听不出有丝毫惧意。
“下次吧,总有机会的。”蓝凌天幽冷地道。
阴冷冰寒的语气,让玲珑不禁抖了一抖,但接下来的话,又让他重拾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