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把小主人放回裤子里,拉上裤链,起身退回主人身后,躬身站着,脸上始终带着恭顺温和的淡淡微笑。整套动作一气呵成,一举一动都十分优雅,似是经过精心计算一般,毫无多余的部骤。
蓝凌天看了看自己的鞋,依稀看到有几滴水珠,皱了皱眉,刚要发作,蓝云已立刻跪了下来,快步膝行至他脚边,摸出另一块丝帕,小心翼翼地把鞋擦净,然后伏下身去,鼻尖停在鞋面一寸之上,恭声请罪:“奴疏忽了,请主人责罚。”说完仔细反复检查,确认鞋面一尘不染。
“这双鞋回去扔了。起来吧。”蓝凌天见蓝云服侍得认真妥贴,便没计较。
“是,谢主人宽宥。”蓝云温恭地谢过了恩,才起来退至主人身后。
十几万一双的手工订制皮鞋,还请了名师设计,也没穿过多少次,不过是沾了点尿,便要扔掉,蓝云不禁有点惋惜,却也不敢劝。主人的皮鞋有好几百双,每天换一双,一年三百六十五日也穿不完。这皮鞋与他们这些侍奴一样,哪怕只有一点点过错,只要主人不爱穿了,随时都可以丢掉,哪是他可以置喙的。
玲珑双目迷离,还忘情地张着嘴,想是久旱逢甘,食髓知味。只见尿珠从他发梢滑过脸颊,自下巴滴下,答答落在刑架的钢板上,聚成一滩,流至钢板与地砖间的小坑里,成了一条小河。
蓝凌天欣赏了一会玲珑的狼狈相,嗤笑问:“好喝吗。”
“好……喝……谢……主人……”玲珑喘着气,似是恢复了几分精神。
蓝凌天看着玲珑,脸色慢慢沉了下来,话锋一转:“虽只是个换鞋的,却也是我的狗,谁给你的胆子,没经我同意便用刑。”声音顿时冷至极点,连蓝云也不禁心头一颤,腰再弯下了一些,恭顺的神色透着紧张,连呼吸也小心起来。
蓝讯却毫不为动,只缓缓在蓝凌天脚边跪了下来,不亢不卑地道:“这侍奴犯的是私通白家家奴的重罪,请二少爷体谅。”
“啪!”玲珑头顶传来一记重重的巴掌声。
“贱奴。”蓝凌天沉声冷道:“把他放了。”
玲珑心中一阵感动。
主人是来救他的。原来不是主人要罚他。
“督主亲自嘱咐,务必让他招供。请恕奴不能从命。”蓝讯把头扭正,淡淡地道。
训奴所所长之上,尚有督主,由蓝家亲族出任。刑堂虽隶属训奴所,却不受所长调派,直接听命于督主。现任训奴所督主,是前家主同父异母的兄长,亦即蓝凌天和家主蓝浩天的大伯,蓝石涛。蓝石涛的母亲家中从商,因为是个平民,在蓝家地位不高。蓝氏宗亲多数根据所长,或出任集团董事,或担当军政要职,训奴所督主这个职位,无甚利益可图,一般都是烫手山芋,你推我让,自然就落到蓝石涛这庶子头上。
“证据呢。”蓝凌天问。
一个守在门外的刑堂家奴立刻走了进来,双膝跪地,恭敬地将笔记本奉上。
“今天下午,这侍奴将这笔记本给了一个白家家奴,不久后那白家家奴又将笔记本还与他,有影奴为证。”蓝讯道。
一阵揭页声过后,玲珑头顶又传来“啪”的一声。
蓝凌天一个反手,笔记本夹着劲风扇在蓝讯脸上,扇得他的头偏了过去,嘴角带血。
“他一个鞋奴,有甚么好私通,你要找借口,也不找个好一点的。我看九成是大伯想公报私仇,故意挑事。他儿子想跟我争蓝河地产执行长的位置,董事会却选择支持我。他心生不满,又刚好抓到机会,便拿本破笔记小事化大,然后屈打成招,坐实了这罪名,好说我治下无方,难堪大任,不是吗?”蓝凌天冷笑道:“说吧,他允了你甚么,我允你双倍便是。”
“二少爷言重了,奴只是按本子办事,绝无收受任何好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