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迫撅着后臀,大张着腿,跪趴在地下一块钢板上。钢板上嵌着两个脚铐,将双腿分开铐死,一个钢项圈箍住脖子,扣着一条短小铁链,锁在钢板上,将他的头栓死,让他直不起身,一副手镣将他双手铐着,吊在头顶。
刑讯室是青砖所砌,灯光微弱昏暗,空气湿冷,墙上刑具琳琅满目,阴森可怖。
铁门外,蓝讯靠在圈椅上,淡淡地问:“暗号如何解读,你招是不招。”
那一本亦只是普通笔记,又能招出甚么暗号来,他只能大喊:“这是真的是误会!下奴是冤枉的!求堂主让下奴见主人……”
“啊!……”还未等他说完,刑堂堂主抬手一摆,皮鞭便“啪啪啪啪”往他背上臀上招呼,将主人送他的衬衣和裤子鞭得破烂,每一鞭都彻骨的痛。
他瞪着铁门外那一双黑色皮鞋,跪趴在刑架上挣扎,不断大喊冤枉。皮鞭夹着风声如利刃落下,撕裂了他的皮肉,痛得他脚趾蜷缩,面容扭曲,螓首后仰,泪水盈眶,项圈上的铁链给他扯得笔直,手铐上的粗重铁链摇来摆去,“格吱格吱”响个不停。
他的膝盖越来越痛,温热的血自伤背上伤口流出,沾湿了破衣,和着凉气贴在肌肤上,好不难受,下身却有了异样的反应,但那反应没有为他带来舒服的快感,而是无尽的痛苦与煎熬。
他越喊越无力,越喊越小声,喊到后来,声音哑了,气力尽了,痛得只能倒抽着气,大口大口地吸着地牢中那刺鼻的腥锈味。然后,一阵强烈快感往他下身袭去,他浑身一个颤抖,便感到铃口有甚么渗了出来。
他绝望得哭了,再也无力挣扎,身子瘫软下来,任由头顶手铐承受身体的重量。很快,痛觉渐渐麻木了,意识也模糊起来。
朦胧之间,他认主时的情境在脑海飘过。
主人笑着说:“声音不错,远水响玲珑,便叫玲珑吧。”从此,他便叫玲珑。
忽然,有人扯起他的头发,逼他仰头。冰水迎面泼来,冷得他一个颤抖,洗去他满脸的泪水,唤回了他的痛觉,也唤回了他一点点意识。他喉咙里干得很,下意识地张开嘴,只盼他们能再泼一次水。
可惜,只听得蓝讯沉声道:“劝你快点招了,少受点苦。”
“主……人……”他无力地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便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清冷的声音把他唤醒。
“开门。”
铁门“哐当”打开,几下缓慢脚步声传来,他将头仰起,只见一双雕花皮鞋在他眼前停下,熟悉的皮革气息让他有一点点心安。
是主人吗?主人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姿势不错。这刑架,在调教室和惩罚室各弄一副。”头顶传来一个嘲弄的声音。
真的是主人!
“是。”
这声音温润恭顺,沉实稳重,是蓝管家。
他激动得整个心跳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