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待会就赏你,可以想想别的。”

蓝月的眼神几不可觉地闪烁了一下,低下头,沉寂了下来。

蓝凌天以为他在想要甚么礼物,也就没有打扰他,笑着静静地等。等了一会,却见蓝月抬起了头,又低了下去,一副欲语还休的样子。

“怎么了?除了天上的月亮和亮星星,主人都可以送你,尽管说吧。”蓝凌天自信满满地道。

“主人,奴想求个恩典。”蓝月低头着,小心翼翼道。

“哦?甚么恩典。”

蓝月手执拳头,握了一握,语气恳切地道:“求主人免了柔情的罪吧。是奴服侍不周……”“啪!”

蓝凌天一个气急,便扇了蓝月一记耳光。

柔情偷换橙汁的事,他当时是用直觉猜的,看柔情神色慌乱多于委屈,应该错不了。况且,他向来主张宁枉毋纵,就算弄错了又如何,区区一个贱奴,他说有罪便是有罪,难道还敢喊冤不成。

最让他生气的是蓝月竟这般关心柔情,自己一番好意要送他礼物,他竟拿来当别人的免罪金牌!

“怎么。你这是在质疑我?”蓝凌天用脚尖挑起蓝月的下巴,冷笑道:“想不到你对柔情还真是上心,送药送补品,现在还要求情。”

主人忽然给自己扣了这么大一顶帽子,蓝月心中一颤,垂眼惶恐道:“主人明鉴。奴万万不敢质疑主人,也不敢为柔情求情,只是……只是……”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措辞。

蓝凌天见蓝月一副不知诲改的样子,竟还想要狡辩,心中又怒了几分。他轻轻挑着眉,提高了音调,语气清洌地道:“只是甚么。我就是看他不顺眼,故意冤枉他,那又如何了。嗯?”抵住蓝月的下巴的脚,慢慢往前施力,挤压蓝月的喉头。

“主人不是这样的人。”蓝月忽视了喉头的不适,缓缓道。他一反常态,神情和声音都十分坚定,不若平常温润和婉,甚至显得有些倔强。

蓝凌天闻言面色一沉,狠狠朝蓝月胸口踹了一脚,把他踢倒在地,冷冷道:“贱奴!我是甚么样的人,甚么时候到你说三道四。是不是我平时太纵容你,让你觉得可以爬到我头上来了?”。

哼!甚么叫“不是这样的人”,若真是这样的人,是不是就要嫌弃他了?

真是白宠他了,养条狗也要忠诚一些!

蓝月何时见过主人对自己发如此大的脾气,当堂吓得面色惨白,眼泛泪光。他赶紧爬起来重新跪好,慌张无措地道:“奴不敢!奴……奴的意思是……”

“掌嘴!”没让蓝月说完,蓝凌天便沉声道。

“啪!”“一,奴知错,谢主人教责。”蓝凌天话音刚落,蓝月便一掌打了在自己的脸上,恭敬惶恐地报数、认错、谢恩。

蓝凌天把手肘支在沙发的扶手上,卷曲手指托着腮,冷冷地睥睨着地上的蓝月,脸色阴沉得如雷雨交加的天空,乌云密布。

“啪!”“二,奴知错,谢主人教责。”

“啪!”“三,奴知错,谢主人教责。”

“啪!”“四,奴知错,谢主人教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