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男人遥遥看过来,对着她略一点头微笑。
护士长不得不承认,这是个外貌相当优越的男人。
还十分有耐心,病房的母子无论交谈多久的时间他都不会催促,也不暂且离去,只是会向她讨一杯水什么的,就这么干干等待。
这次也一如既往。
护士长在各个病房穿梭,她感觉天将正午,空气温度都有些高了,最里面的病房才”咔嚓”一声再次打开房门,随后穿着校服的少年走了出来,低着头没看见她,护士长张了张口,在瞥见少年通红的眼角时将话头咽了回去。
一直在等待的男人大步走了过来,在少年的面前俯下了身子,他温声温语道:“她会好起来的,别拿伤心惩罚自己好吗?”
他张开手臂,一把就搂住了少年的肩膀,被他抱在怀里,在他的衬托下那个身影简直是单薄。
在接下来护士长听不清男人说的话了,因为他极其亲昵低头把嘴唇贴向了少年的耳畔,呼出的热气喷洒的那一块皮肤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稍片刻后他直起身揽住了少年将他往外面带着走,手放的位置是腰,正好能抱住一圈。
护士长忍不住皱眉。
她觉得这个,有些过分亲密了。
但她无权过问,便摇摇头,可在扭过身子时她发现不知何时女人站在了房门口,正死死盯着那两人离去的背影。
她在女人的脸上看见一闪而过的恨意,但接着又看见了惨淡的悲哀。
女人不愿再面对似的,狠狠闭上了眼转身进屋去了。
“我真是把他害惨了。”
护士长听见女人最后这么说。
她不敢多问,但她像被女人的悲哀感染了一般,久久站在那,寂静中只听她的一声叹息。
“你给我…撒手!”
忍无可忍之际,路行使了点力气把压在他身上的许砚非推开到一拳的距离外。
他又伸出手指着许砚非的脸道。
“我给你脸了不要?”
许砚非笑眯眯的,眼睛弯着,像只修炼多年早就成精的狐狸。
他不费力就把路行好不容易撑开的那点距离又给挤没了,拉着路行的腰往02√30√14自己这边小撞了一下,路行立刻就感到了那根指在自己屁股上的火热玩意儿。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